实实地感受到恐惧。

    她慢慢松开拳头,符咒的灰烬从她的手中随风飘走,而就在灰烬落下的方向,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而这哭声似乎就来自于小小王晓甜。她循声追去,来到一个后花园一样的地方,这里依旧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所有栽在土里的花朵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样枯死,被一群蛆虫啃食,碎成渣子。在灰色大理石的地砖上,江利花发现了一些沾满泥土的脚印,这些脚印直通向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中。建筑的门半开着,一只灰白干枯的手抚着门框,修长的沾满泥土的指甲在墙上划出一道道痕,像是故意被发现,又缓慢地收回到门后的黑暗中。江利花看了一眼这栋破败欧式建筑门前立着的铁牌子,前几个字已经因为严重的锈蚀而无法辨别,但后面的几个字她还能隐约地看清,是“福利院”三个字。虽然江利花无法感受到恶魔和厉鬼的气息,但这座孤儿院整体所散发出的邪恶即使是反应最为迟钝的人都会有所察觉。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破败黑暗的走廊,窗子上爬满了苔藓和爬山虎,有的地方还沾染了褐色的污渍,透过这些障碍照进走廊的光只是可怜的几缕,但借着这些可怜的光,江利花依稀能看清半空中漂浮着的蛛网和灰尘以及走廊的大体格局。走廊的左侧是一排教室,里面摆放着小小的桌椅和置物柜,墙上画着孩子的涂鸦,每个教室都是如此,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这副破败的景象让江利花有些心神不宁。

    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到了建筑中央的位置,是一个大堂,双侧的楼梯向上盘旋直至四楼的楼顶,仰起头还能看到最高的天花板上挂着的残缺不全的水晶灯的遗骸。转过身向后面看去,是一道双开的大门,门把手上挂着一层又一层的锁链,将大门封的死死的,像是在阻止什么东西外出。靠近端详还能隐约看到门板和锁链上有几道细细的抓痕。

    “为什么……”

    那是小小王晓甜的声音,就从大堂的正上方传来。江利花紧皱眉头,端着枪顺着楼梯极为警惕地循声向上走去,一直走到四楼尽头靠窗的一扇大门前才停下。这个房间明显与其他教室不同,像是一个办公室,门板上镶嵌着一个雕满了花纹的银色圆盘。江利花看不懂这些花纹,但这些纹路却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就仿佛这是某种邪教徒的标志。

    推门而入,这里就是一个寻常的办公室,看不到半个人影,而小小王晓甜的声音也似乎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就化为风吹动窗帘拂过办公桌上的藤蔓发出的沙沙声。这个办公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很宽的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木偶模特,身上穿着欧洲中世纪贵妇人一样的裙装,头上戴着夸张的大檐帽,每根手指上都戴着镶嵌了不同颜色宝石的戒指,可那头上却没有脸,它就端庄地坐在那里,像是等候着某个人的到来。只是灰尘和蛛网破坏了它的华美,让它显得有些凄惨了。

    人偶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很厚的相册,每一张相片都是黑白色的,图像虽然有些模糊,但江利花还是能够看出来照片里的就是这个福利院中的孩子们。每张相片里的孩子们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除了一个极为特别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头发是白色的,在每张相片中她都藏在角落,独自一人玩着树叶或是望着天空。在所有孩子的大合照中,她也是站在最边上的位置,面无表情,与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看着这些相片,江利花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于是加速地往后翻,直到翻到相册的最后一张,她才确定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最后一张照片很大,独占了相册的一页,保养的非常好,没有一丝掉色或是划痕,人像也极为清晰。相片中是一个穿着和人偶一模一样的老妇人,她面带微笑,怀中抱着那个不合群的白发少女,而这个白发少女就是小小王晓甜。

    “为什么夫人会喜欢一个怪物!”

    一个孩童的声音从江利花的身后响起,可是转过身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微风吹拂下胡乱飘动的蛛网和灰尘。

    “不公平,我也想让夫人抱抱!” “夫人不应该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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