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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声响重如春雷。双方拳罡如瀑,气机涟漪之激荡,以两人为圆心,方圆十里内的老树新木悉数断折崩碎。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出百丈,两人双脚如刀,将地面犁碎,拉出了一条深达几十丈的沟壑。
李景源背撞一座有些残破的山头,只是刚碰上,整座山头便炸开,四分五裂。
李景源伸手拍了拍胸口印痕,扫去残留在身体内外的那份路数极正宗的兵家武子拳拳意。
司马穰苴是个杀伐果断的武人,出手没有留力,那无时无刻不在练拳习剑打熬出来的体魄坚韧异常不讲理,估计同级别纯粹武夫都不一定有他那副雄魁体魄。
刚才两人对了一拳,帝袍被打的暗淡,精心镶嵌在帝袍里的阵法符文被摧碎过半,这件拆了不少仙衣编织而成的帝袍怕是撑不了几拳。
司马穰苴低头望了一眼金乌经纬甲,同样是胸口位置,也有一个拳痕。李景源那一拳拳意似剑锋利一路打穿了上百块的兵符真令,在这件兵家重宝上留下痕迹。若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怕是不好受。
李景源面无表情,丹田内的无数帝道龙气游走周身经脉窍穴,七转霸体被完全催发,一身帝气如江河汹涌流转,衣袂猎猎作响,气势如虹。
这场问拳注定没自己想的轻松,但不管司马穰苴的体魄如何强韧,自己的霸体才是天下无敌。
李景源脚尖一点,身形倏忽不见,脚下一里地面刹那之间化作齑粉,仅仅是一脚轻轻踩踏,拳意沉重,就下沉极深,撼动了地脉,地底下传来阵阵闷雷。
双方皆身若长虹,随便跨出一步,就如同山上仙人缩地山河,各自单凭一身体魄,在方圆百里之内,穿梭不定。要么各自错开对方拳招,要么以拳换拳,绝无一方拳中对手、一方拳头落空的可能。
司马穰苴的兵家武子拳是沙场磨练出来的拳法,重杀伐,大开大合,最是刚猛无敌,拳意带着崩劲,打中了便是摧山开海,一点扩面,霸道的很。
李景源的拳,说是拳也是拳,说不是拳可以当作剑,拳意更似剑意,出拳如递剑,更讲究一气贯穿。
拳法拳意差异极大,毁伤效果都惊人的很。
交手十余拳,李景源的帝袍被摧的粉碎,司马穰苴的金乌经纬甲也被戳出好几个洞,身披重宝的他始终占了甲好的便宜。
司马穰苴本就没算公平问拳,兵家讲究的是谋攻,首重取胜,以优打劣,以多胜少,向来是兵家追求的局势。
司马穰苴仗着甲优,卖出一个破绽,硬抗了李景源一拳,准备趁着一拳力尽之时后手反击,但李景源临时改变了拳路,拳打脑门。司马穰苴侧过头,依旧被一拳横扫,打在太阳穴上,沛然锋利的拳意撕碎防御,将头盔刺穿,金乌经纬甲内的小天地更好似被剑修一剑斩开。司马穰苴脑袋晃荡几下,只是双脚沉坠,落地生根,只是整个人横移出去几步,头盔下渗出血水。
司马穰苴浑不在意伤势,不想错过苦心制造的机会,一步跨出,双拳齐出,尽数砸在李景源胸口,打得李景源一瞬消逝,身形风驰电掣,刹那之间拉伸出了一条金色长线。
笔直一线上,被殃及池鱼的七八座山头,就像纸糊纸扎一般,被撞得稀碎。
等站稳脚步已经飞出百里,霸体上留下了两个拳印凹痕,刚猛拳意直冲体内,大肆破坏,李景源自有手段卸去两拳的大半劲道,可经脉窍穴依旧饱受摧折,一身气血帝气随之汹涌跌宕,筋骨脉络扯拽着极疼。
司马穰苴趁势前掠,如影随形而来,身形一晃,周遭出现了数个司马穰苴,一一在别处现身,各有出拳,不留余地。
结果李景源挡下最重的两拳,同时挨了司马穰苴的先后四拳,身形飘荡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手掌一拍山头,身形一个旋转,脚下空间瞬间炸开,身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