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铸拳意如铸剑,开炉新剑,淬血开封,杀力最大。
以这位兵家第一人的血开封,无疑最佳。
李景源吐出一口浊气,换上一口新气,踏步而出,跋扈至极。
司马穰苴并未因气象被压胜气馁,拳意依旧,同样重重踏地,迎面而去。
刹那之后,大地震颤,风沙激荡。
一道金虹,一抹猩红,因为双方出拳、身形转移太快,交织出一大片的金红光线。
一位霸体无敌,一位体魄高过同境纯粹武夫的兵家山主,就像两把剑仙飞剑,肆意切割大地。两道身影所到之处,必然殃及池鱼一大片,大地崩碎,夷为平地。
天地间有不少上三境都在注视着这一战,但除了圣人,其余人皆看不真切局势,李景源和司马穰苴双方拳意流散使然。
三拳之后,两人俱是停手收拳,只见司马穰苴衣衫褴褛,一身血肉模糊,一手死死捂住脖子,一手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三拳之中,李景源硬抗了司马穰苴一拳,立马还以颜色,一拳砸中脖子,拳罡剑气,由上往下,刺入后者脖颈,司马穰苴若不是及时横移,拳罡剑气能将他的身体撕开。即便如此拳罡剑气还是刺入了他的体内,摧枯拉朽的捣毁了十几处窍穴和几条经脉。
更要命的不是脖子,而是下腹那道伤口,同样以拳换拳,李景源那一拳如剑开一线天,闯入他的丹田小天地,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剑痕,动摇了他的大道根本,没有千年时光无法弥补。
他沉毅目光有所动摇,他以接近九成的巅峰体魄,与明明体魄重创的李景源,一场问拳,竟会沦为这般田地,匪夷所思。
蓦然抬起头,死死盯住对面气势依旧鼎盛,依旧目中无人的李景源。
李景源满身鲜血如花开,看着惨烈,实则除了先前伤势,并未加重。
李景源用两拳换了司马穰苴三拳,司马穰苴三拳皆中,硬挨了他杀力最大的三拳,即便是同境武夫都得去掉半条命,落在李景源身上却像是泥牛入海,不见踪迹,诡异至极。
李景源满脸血污,面色阴翳,似乎对赢下这场问拳并不高兴,平静道:“再打下去,你要死在这里,滚吧。”
真武山是上清一脉的根本,若是打死司马穰苴,估计那位脾气最爆烈的三道尊怕是会不惜代价的阻止李景源招贤,不值当。
司马穰苴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脖颈和腹部伤口鲜血停止流淌,嗓音低沉问道:“我那三拳即便是八境都不敢用肉身体魄去扛,为何打在你身上却毫无效果。”
他对自己的拳力足够自信,他不相信硬接自己三拳会安然无恙。
他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