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英目送两个人拐进二楼长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萧唤:“少爷,你就别再和叶小姐置气了。您要是实在讨厌她,不和她做接触了不就好了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客人……”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那么多,却根本没得到回应,反应过来后抬头看他,却发现萧唤紧咬牙关,神色不甘,目光牢牢地钉在二楼拐角处,眼尾淡淡地红着。
顾英有些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少爷好像不是讨厌叶小姐。
萧唤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长相俊美,生性高傲淡漠,出类拔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就受女孩子喜欢。
但是家主和夫人把他打压得太狠,尤其是萧维,她都没听过他正儿八经夸过萧唤。
她眼睁睁地看着萧唤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克制,最后俨然成了一个石头人的模样,板正冷漠,无情无绪,做事越来越雷厉风行,心里却又不自信得很。
用几个字概括的话,就是高傲又自卑。
他和叶小姐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说实话,少爷之前哪有这么幼稚过?像今天喷香水这件事,换作任何一个人这么和他说,他都会无所谓地收起香水。
所以她到刚才为止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吵起来的。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
这和那种幼稚的男孩儿有什么区别。
顾英双手一摊,也不劝了,有些绝望地盯着地板发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喽!
另一边,朝晕回到房间后,让廖今浙把门关上,自己坐在自己床上抱臂思考。
廖今浙关上门后小心地走向她,走了一半后停下,害怕惹得朝晕不适。
朝晕却道:“你过来。”
他咬了咬唇,把帆布包放在手边的凳子上,慢慢走过去。
朝晕抬起头,看他那张春水般的面孔,问:“踢疼你没有?”
廖今浙压根就不记得自己被她踢了,愣了下才摇头:“一点都不疼。”
顿了顿,又忙说:“您不解气的话,还可以再踢我一脚。”
朝晕冷笑:“我又不是S!”
这个廖今浙听不懂,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低头,闷闷道:“抱歉。”
又道歉。
朝晕又让他走得近了一点,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让他们家里的人借着理找我的事缠上我呗。缠上我后肯定又缠上我爸,然后再缠上我家。”
她冷笑:“一家子伥鬼!”
她仰起脸,眸光像剑,直接道:“但是我最不喜欢别人管我,就算我语气不好,你也得乖乖忍着。”
廖今浙瞳孔猛缩,急忙辩驳:“您没有语气不好!”
只是想撒泼的朝晕顿了下。
妈呀,居然在意的是这种事。
他眉眼柔软,轻声说:“您肯再和我说话,我就非常感激了。”
“非常抱歉,我擅作主张了。从今往后,我永远支持您的任何决定。”
朝晕看他半天,笑了,和他说:“你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