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的说道:“脏话不能憋在心里,不然那心就脏了。”

    谢清梧对他这歪理无言以对。

    所以选择用背对。

    两人背水一战,水花四溅。

    做完后就用现成的水洗了洗。

    穿戴整齐,裴少卿到房间看起了魏岳给自己的回信,脸色陡然阴沉。

    在信里,魏岳说成是自己主动去向皇帝汇报的此事,隐去了陆峰,将皇帝的反应和决定如实告知裴少卿。

    并反过来安抚裴少卿,说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虽然不会用这个案子办那些牵涉此案的各地官员,但一定会通过其他方式清理掉这些官员。

    曹瑞被禁足一年的事也写了。

    同时还让裴少卿以许松为主犯给这个案子盖棺定论,就此终止调查。

    “呵。”裴少卿摇了摇头,将信揉成一团,内力一震,化作满天碎屑。

    看来在魏岳心里对皇帝的忠心大过百姓,否则不会一得知这个案子涉及到曹国舅后就直接去向皇帝禀报。

    他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封建社会的官员嘛,哪怕再爱护百姓,但心里肯定也是皇帝大过天。

    对信里魏岳说的景泰帝会清理掉那些涉及此案的官员他也信,毕竟景泰帝本来就是个刻薄寡恩的腹黑男。

    至于曹瑞。

    指望他得到惩治就别想了。

    相反,裴少卿知道,曹瑞现在肯定是已经把自己和魏岳给记恨上了。

    这个案子了结得虎头蛇尾。

    让裴少卿心思难免有些复杂。

    不过他也不会继续往下查,毕竟那是跟皇帝作对,他没有这个身板。

    何况景泰帝既然要保曹瑞,就肯定会出手帮其擦干净屁股,该死的人都会死,而他人在蜀州,鞭长莫及。

    就算想继续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哪怕是有许松的口供。

    也毫无卵用。

    这就是皇权呀。

    凌驾在所有的权力之上。

    虽然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了,但是曹国舅他一定要弄死,毕竟对方已经恨上了他,那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毙。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那些被曹国舅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报仇雪恨了。

    “来人,请王县令过府一叙。”裴少卿吐出口气,冲着外面吩咐道。

    立刻有下人应道:“是,老爷。”

    王县令很快便应邀而至。

    “裴兄啊裴兄,我可是来找了你好几趟。”刚一进门他就埋怨起来。

    裴少卿笑吟吟的说道:“让王兄数次跑空是我之过,请王兄恕罪,还不知王兄找我所为何事?请直言。”

    “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得跟你见一面,才好忽悠我家总舵主,他现在对陈武的死疑神疑鬼的,觉得通州分舵有内奸。”王县令摊了摊手说道。

    裴少卿点点头,“你家总舵主预感还真准,你不就是那个内奸吗?”

    “裴兄这话太难听了,我可从没有背叛过圣教,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为圣教大业添砖加瓦。”王县令闻言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回答了一句。

    裴少卿发现王县令的脸皮比刚认识时厚了一些,值得鼓励,随后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柳东君被除名的事我听说了,看来你们玄教分裂在即啊,王兄对此有什么看法?”

    “唉。”王县令神色黯淡,叹了口气说道:“目前还没反应,消息估计是还没传到柳东君耳中吧,教主何等信任柳东君,偌大一个魏国就只设了一个总舵归他统领,没想到他竟然暗中瞒着圣殿勾结魏廷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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