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长生药千两银一幅,磕头苦求又有何用?”

    魏理便跪在原地,失魂落魄道:

    “可是在下受厄运所困,本就失了钱财,又何来千两银?”

    “区区凡俗钱财,竟自不舍,可见毫无虔诚。

    俗心满目,竟还妄求长生,可笑可笑。”

    红衣道士仍旧紧闭双目,只是口中冷嗤。

    魏理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伏在地上大哭道:“仙长,小人全副身家都还倒欠玉露金风楼三千两哩。

    是委实拿不出钱财啊,可小人一腔诚心,绝不作假,求仙尊赐药。

    小人不敢奢望长生了,只求能得一二神药,可以助我养育灵兽,再去那斗鸡场上拿回我的身家。

    仙长、仙长,小人只要拿回身家,挣得钱财必定全数取来供奉天尊。

    求仙长怜悯,看到小人虔诚。”

    说着,他跪在地上,对着那丹炉越发砰砰磕头。

    随着他磕头动作的剧烈,从他额间逐渐有鲜血聚集流出。

    血液落在地上,如同一道微型的溪流,在地上划过蜿蜒的纹路,流向了前方的丹炉。

    陈叙忽然发现,此间香气又更浓郁了三分。

    而他又一次呼吸炼化一口“九幽神息”之后,所得到的寿元竟然增长到了“二年”!

    咚咚咚——

    他又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只是这一次,这心跳声既不像是来自于魏理,也不像是来自于丹炉旁的红衣道士。

    那声音的来源,反倒更像是……

    陈叙的目光落到了前方的丹炉上。

    这一次陈叙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咚咚咚”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原来竟是来自眼前的丹炉!

    一座丹炉,竟有心跳声?

    而随着丹炉中心跳声的明显加剧,陈叙目光微微转动时,又发现眼前的密室……似乎也在震动。

    咚咚咚,这震动极其细微。

    却又与眼前丹炉跳动的节奏高度一致。

    这使得陈叙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身心跳,也要逐渐与眼前的震动同频。

    陈叙立即压制自身心跳的速度,他虽是在探查眼前异状,却没打算将自己搭进去。

    他总觉得,一旦自己的心跳声与眼前震动完全同频,绝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比如,此刻的魏理。

    他的心跳声便与丹炉内的震动声几乎完全一致了。

    魏理一边磕头一边跪地膝行,与丹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虔诚痴狂:“仙长、仙长,小人捧心来求,求仙长怜悯。

    赐我秘药,我要翻身,我要翻身啊!

    一旦我翻身,我必将所得钱财尽数奉上。我为仙长修庙宇,我为天尊塑金身。

    我、我……我还要向天下传道,叫世人尽皆聆听仙尊神意!

    这里、这位余兄,余兄便是我所传道之人。”

    说话间,魏理一边扭过头。

    他人跪在丹炉前,头颅却近乎于一百八十度地豁然扭转过来,这一瞬间,其形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好在陈叙早就见过不知多少奇诡怪异,并不至于被他此刻模样吓到。

    但陈叙心里虽然没有被吓到,思索间,脸上却立刻露出迷茫惊骇的神情。

    他脚下后退一步,口中惊慌地“啊”了一声。

    “你、你要做什么?”陈叙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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