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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王墨川,脸上都不由得多了几分矜持的笑容。

    一行人中,唯有伍正则微微皱眉,陈叙不动声色,心中却也不免琢磨。

    眼下套路,似曾相识?

    眼看众人就要在几名驿卒的殷勤指引下走进驿站,伍正则忽然说:“请问,帮我们订房间的那位……订了几个房间?”

    黑脸驿卒笑呵呵说:“回先生话,自然是八间上房,还有一间稍房。”

    县学一行一共十一人,五个赶考的学子,一个陪同的王墨川,加两名夫子,三个车夫。

    八间上房一间稍房,可见是学子和夫子们各自单独住一间,三名车夫则合住一间。

    这个安排果然是极为周到妥帖,伍正则沉吟了一下,却说:“八间上房,堪称宽裕。大家同为赶考学子,理应谦让互助。

    我们不如便腾四间房出来,让给那边几位兄台。

    你们意下如何?”

    最后这一句,他问的是学子们。

    大家一听,哪里有不答应的?

    这可是结交同道,展示仁义的好机会。

    众人才刚刚被吹捧为大才,此时若不胸怀大度,简直都要对不起驿卒的一番吹捧。

    “愿听夫子所言。”

    学子们纷纷道。

    济川县众人的大度之举使得对面争吵的几名学子一时动容,没料到事情竟会有这般变化。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是神态各异,有人迟疑有人欣喜,但片刻后,几人到底还是一并上前来向济川县众人道谢。

    道谢过后,又互相交换了一遍来历。

    原来这一批学子是青岩县来人,只不过他们不曾在县学读书,而是相邻几个乡镇的读书人互相约在一起,结伴前往府城赴考。

    济川县同样有这样的情况,县学名额有限,不可能将所有童生都收纳。

    能入县学的,要么是有家世根底,要么就是如陈叙一般,曾经在县试中拿过案首。

    或如徐文远这般,因刻苦异常而入了上任训导的眼,这才被准许入学。

    入了县学不代表就人人都能考中秀才,不入县学也不等于就考不中。

    但青岩县这一批读书人受了济川县众人的恩惠,态度在无形间还是放低了许多。

    众人互相认识后,青岩县学子更免不了好奇,十分心痒痒想要知晓这一群人究竟出众在哪里。

    “自来富贵豪强都慕才子,诸位兄台能被人如此礼遇,必定是有格外出众之处。”

    “也是我等有幸,路遇诸位大才,有幸见识诸位才子风采……”

    济川县众人有些心虚,又有些飘然。

    “哪里哪里,我等也不过是平平常常读了些书罢了。”

    “想是被人认错了也不一定,不敢当大才。”

    ……

    众人谦虚,却反而更加引来对方敬重。

    “胸有锦绣却虚怀若谷,真正的才子当如是啊。”

    就这样,两拨人同时入住了驿站。

    济川县众人被驿卒极尽礼遇,青岩县众人虽然搭着便利进来了,却难免遭受白眼。

    两边待遇天差地别,青岩县众人忍怒不言。

    好在虽然各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一夜,驿站内的整体氛围却还是平和安定的,再无其它波折。

    夜间,陈叙假借入睡以神魂沉入烟火厨房,勤修不辍。

    先前留存下来的属性点被他每日消耗,加上这几日进账的,支出虽比收入要多,但总体余额还算是能够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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