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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把阿声留在学堂,还要再次查问,不知道会不会为难阿声。

    张盛有憨声说:“应该不会为难,凌博士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很好说话吗?杨落没有跟这个凌博士打过交道,但看适才跟皇后对峙时,不太像个好说话的人……

    年轻的书生,有些凶。

    …….

    …….

    “有你这样上药的吗?”

    凌鱼站在一旁,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摊开,一只手拿着瓷瓶往伤口上药的莫筝。

    当看到莫筝的手随意的抖着,抖出的药粉不断堆积在一处,他再也看不下去,伸手夺过药瓶。

    莫筝低着头,嘀咕一句:“其实伤口不大,不用敷药,裹上就可以了。”

    凌鱼已经伸手握着她摊开的手掌,虽然被散落的药粉遮盖,依旧能看到掌心被割开的伤口。

    不是伤口不大,是她的手掌小。

    刀刃是被整个按在掌心,割出深深的伤口,如此才够出血多唬住人,避免一眼被识破。

    凌鱼没有说话,微微俯身一手托她的手掌,一手先仔细将堆积的药粉扫下去,再将瓷瓶的药粉仔细薄薄地洒在裸露的伤口上。

    皇后等人离开,她被单独留下来,凌鱼取来水和药,没有任何询问,适才说了这一句,现在又不说话了。

    的确应该她先开口。

    “凌师兄,我是打算自己亲口跟你说这件事,所以让先生瞒着你。”莫筝轻声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没想到机会是在这种状况下,真是狼狈又尴尬。

    “我也没想到会这个时候……”

    凌鱼嗯了声,打断她:“你原本不用惊动我。”

    是说这原本是戏,他出现多此一举了?莫筝忙坐直身子:“不不不,虽然我的确没犯错,但的确没料到皇后得知真相,还是会打我,哎,你也看到那宫妇被打的多惨,要不是师兄你来阻拦,哪怕皇后做戏打了几杖,现在我要上的药就不是手心这点地方了。”

    凌鱼没有在意她的吹捧,看着药粉覆好,取过一旁的白布,仔细给她缠绕伤口。

    “平成公主会制止的。”他说。

    莫筝笑说:“那还是师兄你更可靠些。”

    平成公主站出来是因为凌鱼跟皇后起了冲突,所以,公主会维护皇后,但不会顶撞皇后。

    凌鱼裹完伤口,站直身子,一双眼也终于落在她脸上。

    其实,也就是梳的发髻,穿的衣服不一样了,仔细看这张脸还是阿声。

    怪不得在祭酒的课上一眼看去会觉得熟悉。

    适才听了阿声嫂子的话,他立刻一切都反应过来,怪异的熟悉感,以及先生突然的怪异举动……

    但也顾不得深究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先救人再说。

    现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再想想,的确有太多的问题……

    莫筝自然也知道,她忙站起来,先是俯身一礼,再站直身子,神情惭愧。

    “但其实就算我亲自来告诉你,也还是有很多不能说的事。”

    “我能说的是我从小因为不得已必须女扮男装,不能跟先生读书,也与男女无关,也是因为不得已。”

    “这次变回女儿身,是为了我护卫的这个小姐,她也有不得已之事需要隐藏身份。”

    “前几日,小姐遇到麻烦,危急时刻,我……”

    她说到这里时,凌鱼抬手制止。

    “既然是不得已之事,就不用再说了。”他说,“至于其他的,你先前也都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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