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轻声说:“我家里对我的期待就是当你的好皇后,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期待,期待夫君把我当妻子看待,而不是与他人之间的交易。”
所以,她这次才故意装吵架,威逼宜春侯来主动请罪,因为她要皇帝看到她的真心,她与皇帝才是一心。
皇帝再次用力握紧皇后的手:“你我当初成亲,虽然的确是形势所致,但这么多年相伴,你在我心里只是我的妻子。”
说到这里似乎下定决心。
“有件事,岳父和我一直瞒着……”
“有些无关紧要的事,陛下还是不要说了。”皇后打断他,“尤其是涉及到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转开视线。
“我不想听。”
既然说这种话,那就意味着皇后知道些什么……
皇帝自嘲一笑。
杨落的事瞒不住宜春侯,瞒不住他,皇后虽然在深宫,但也不是无知妇人,宜春侯都亲自进宫为杨家小姐安置,她哪里猜不到。
嗯,怪不得郦贵妃说国学院皇后那一杖打得特别狠,那是带着恨……
“好。”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
…….
“去让秦富告诉父亲一声。”
皇帝离开了,皇后唤了宫女进来吩咐。
“陛下与我和好了,让他别担心。”
宫女应声是,转身要走,又被皇后唤住。
“记得问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样她才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只会发脾气只能靠着家族坐稳皇后位的摆设。
宫女应声是走出去了。
皇后看着殿门,当初祖父把她嫁给邓山,是赌邓山能打下天下。
邓山打下天下,她作为皇后生下皇子,承继江山,流着柴家血脉的天子,这才是柴家百年侯族的真正靠山。
祖父父亲把她当作工具,她也能把父亲和柴家当作工具,用来固宠,用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用来活得肆意痛快……
皇后走到花盆前,亲信宫女取过剪刀递来。
“杨落派人盯着了吗?”她低声问。
亲信宫女应声是:“娘娘放心。”
皇后拿起剪刀将盛开的花枝剪断。
这件事,可不是到此为止。
……
…….
皇帝在第二日的早朝上宣告了削宜春侯侯爵俸禄的消息,又下令彻查白马镇事件涉及的上下官员,让京城再次变得热闹。
杨落拎着篮子装着纸张书卷走过大街,听到了酒楼茶肆里都在议论。
“……宜春侯这有些冤枉吧,他跟冀郢不过是举荐之交……”
“……陛下这次真动怒了…..”
“…….宜春侯深明大义,主动担责……”
“…….皇后还因为跟皇帝吵了一架……”
“…….陛下也没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么大的事跟宜春侯其实没关系啊……”
杨落神情平静地走过热闹的大街,进了一间书铺,将篮子和提前写好的采买物品单子递给迎接的店伙计,店伙计高声应着“姑娘里面稍坐,马上给小姐装好。”
走进内室,老者已经站着恭候含笑问好,杨落笑着回应,径直坐下来。
“姑娘,这次的事好像到此为止了。”老者说,“并没有提及杨小姐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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