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越过重重禁卫,顾不得理会正亲自审问宫妇宫女的皇后,直到皇帝跌跌撞撞迎来。

    皇帝抓住郦暄的手,喊出未登基前的私称。

    “阿晴她,阿晴她——”

    皇帝哽咽的说不下去。

    郦暄看着尚未清理现场,血迹斑斑,彰显着适才经历了多么激烈的厮杀,邬阳公主的殿内,曾经奢华被郦大夫多次斥责,此时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郦贵妃躺在殿内正中一张榻上,用黄布遮盖。

    郦暄看到榻下的血渗出一大片,他身形摇晃,皇帝忙扶住他。

    “郦大夫——”有女声哽咽,伴着跪地声,“贵妃是为了我遭了难——”

    郦暄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面前跪地的少女。

    少女身后紧跟着一个婢女也跪下。

    两人身上染血,发髻散乱,身子颤抖,面色惨白。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杨小姐,此时此刻也能认出来。

    那杨小姐抬头:“郦娘娘这是第二次救我,这次更是……我真是无以回报——”

    她话说不下去,双手掩面伏地大哭。

    怎么就无以回报了?

    你死了就能回报了啊,郦暄想。

    “……杨落,杨落——”又有女声尖叫。

    郦暄眼前一花,看到一个少女跌跌撞撞扑过来,抓住跪地的杨小姐。

    是,邬阳公主。

    郦暄看着身上沾染着血迹,眼神涣散的邬阳公主,忙伸手去拉哽咽喊“邬阳——”

    邬阳公主尖叫一声,打开他的手:“别过来别过来,杨落救我——”

    杨小姐忙伸手抱住她,连声安抚:“公主别怕我在,陛下来了,贼人都死了,别怕别怕。”

    皇帝在旁哽咽说:“当时刺客冲入了殿内,差点伤到邬阳公主,是杨小姐拼命相护,随后贵妃也冲进来,为这两个孩子迎上刺客,结果……”

    他亦是伸手掩面说不下去了。

    “……朕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郦大夫。”那位婢女抽泣着说,“公主和我们小姐都受了惊吓,太医说不能再受刺激……”

    卫矫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听到了撇撇嘴,小姐又在受惊吓。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女。

    那少女和邬阳公主相拥在一起,瑟瑟发抖。

    看起来比以往更受惊吓。

    至于嘛,这次不过死了一个人而已。

    当初半夜躺了一街死人也没见她装成这样!

    卫矫收回视线,看向皇帝。

    “陛下。”他大声说,“皇城已经搜查结束,刺客没有活口,除了当场杀死的,原本没有致命的也都是瞬间服毒自尽了。”

    “查出是什么来路了吗?”皇帝喝道。

    卫矫说:“或许就是上次宫宴逃走的刺客——”

    皇帝更气了:“朕不要或许!给朕查出到底是什么来路!”

    卫矫俯身应声是。

    “陛下。”郦暄在旁说,“臣能去看看吗?”

    他神情悲戚又愤怒。

    “臣要去看看是什么人害死我妹妹……否则不知怎么跟泉下的父母交代……”

    听他提到泉下的父母,皇帝的眼泪也差点掉出来:“郦兄当然能去,你要怎么查都行。”

    ……

    …….

    卫矫带着郦暄离开了。

    太医们来给邬阳公主和杨小姐诊治进了内室。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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