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在他是帝王的面子上,我做臣子的受这次的委屈,替他平复一下民愤,免得引发民乱。”

    “但白马镇案不是我做的,郦暄不是我杀的,事实如此,我堂堂正正,干干净净。”

    “待郦暄做过的恶事公之于众,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我可不会再受委屈。”

    听到这里柴渊忙说:“郦氏资助的私塾有十多个拿到确凿证据,这几日就会分别呈交当地的官衙,到时候民众也会哗然。”

    让大家看看郦氏私下用钱收买了多少人心,又通过供养私塾书院,吞下了多少山林地产,逼死了多少平民。

    到时候,看这些在大理寺为郦暄静坐的人还怎么坐的下去!

    宜春侯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鱼粥,想到什么又问:“那杨落和卫矫走到何处了?”

    “根据昨日传来的消息算着,今日应该到祁阳界。”柴渊说,说到这里又冷笑,“她人走了,留下的婢女还在兴风作浪,东海王被训斥,就是她怂恿临海王到皇帝跟前招摇,先前这婢子对平成公主和皇后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现在竟然还把手伸到东海王身上,这贱婢疯了吧?”

    “不用理会她,狗仗人势。”宜春侯说,“等除掉狗主人再说。”

    说罢看着柴渊。

    “记住,临近陇西,再动手。”

    柴渊眉眼兴奋:“记着呢,这次一箭双雕,卫崔这老东西休想再躲在陇西当太平王。”

    宜春侯吃了口鱼粥,看了眼一旁墙上悬挂的舆图:“皇帝一心贪图太平,不想起征战,但总不能把卫崔这个麻烦留给我外孙吧,他是立业皇帝,我外孙才是守业皇帝。”

    柴渡此时从外走进来,手中拎着长刀,显然刚练武回来。

    虽然说是被关在大理寺,但一如家中般自在。

    正好听到宜春侯这句话,他冷冷一笑。

    “到时候我不计较这杨落的出身,不计较她对皇后公主的不敬,不计较她欺辱婉儿,亲自率兵为她报仇,不会让她白白死在陇西。”

    ……

    ……

    定安公站在厅内团团转。

    原本因为杨落出嫁抚平的眉头,再次紧皱。

    原本现在的日子应该是好日子了,杨落没有公主之名,但出嫁的规格让世人皆知她的公主身份,然后人又离开了京城,这样定安公府既享受了皇亲国戚的尊荣,又不用再承受杨落惹事的心惊胆战。

    但没想到那个婢女没走,不仅没走,行事比杨落在时还张狂!

    定安公正团团转,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少女在两个内侍的陪同下大步走进来,视线丝毫不看正厅,直接就要转向后院去——

    “哎哎你站住!”定安公喊道。

    杨落站住脚,神情淡淡看着定安公。

    那两个内侍则站在了杨落身前,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低声提醒:“公爷,不得对阿笙姑娘无礼,她是替杨小姐为陛下尽孝的。”

    一个婢子替小姐尽孝……陛下还赐了内侍,说是为了方便得知小姐的动向,真是荒唐。

    原本以为杨落走了,家里总算清净了,但这婢女不仅自己住进来,还带着内侍宫女,家里现在人人敬畏,连他这个公爷都不敢怠慢。

    这到底是谁的府邸?!

    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婢女是不是也该去国学院住着?

    心里再嘀咕,定安公还是不敢得罪宫里的内侍,挤出一丝笑:“没有没有,是有话跟阿笙说。”说罢对杨落招手,“阿笙,你过来。”

    杨落依言走过来。

    “你对东海王恭敬些。”定安公咬牙低声,“外边都传开了,东海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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