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其中那位年轻人。

    这可是卫矫。

    卫矫竟然亲自来了。

    难不成适才看到他们强行通过,记恨,前来寻仇?

    卫矫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为首的仆从忙下马,恭敬施礼,急急说:“大人们是有公务?”对车夫摆手,“速速让路。”

    车夫刚要牵着马向旁边躲,卫矫抬手摆了摆。

    虽然没说话,但车夫瞬间不敢动了,僵在原地,看着卫矫催马走近。

    卫矫呵了声。

    “到了京城,倒是哭的厉害。”他说。

    这,这是在跟车里的人说话?仆从们神情惊愕,不可置信看向车内。

    这位小姐进京还没多久,怎么跟绣衣认识了?不可能吧。

    车内的人似乎也吓到了,此时没有哭声,似乎连呼吸都消失了。

    卫矫视线看四周,扫过仆从们:“那条狗呢?”

    狗?什么狗?定安公府的仆从们更糊涂了。

    “难道被处置了?”卫矫挑眉,旋即笑,“也对,狗嘛,为了主人敢跟外人不要命,但如果主人要他的命,他只能乖乖奉上。”

    为首的仆从再忍不住上前小心询问:“大人是在找什么人吗?”

    虽然夫人叮嘱过不许这位小姐暴露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安置在寺庙里,然后悄无声息送走。

    但对绣衣没有必要隐瞒。

    “这是我们夫人姐姐的女儿袁家小姐,前来探亲,此时要回家了。”

    “车内只有小姐和她的婢女。”

    卫矫原本挑眉听着,待听到婢女两字,神情微变,猛地抬手拔出长剑一挥。

    仆从的声音还在嘴边,眼前寒光一闪,长剑向车内而去……

    仆从发出一声惊叫。

    伴着女子们的尖叫,长剑砍落了车帘,露出车内相拥在一起面色惊恐的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都是十六七岁,花容月貌可以因为惊吓而失色,但不会变了模样。

    变成从未见过的模样。

    看着这两人的脸,卫矫发出一声笑。

    当时搜查时记录的赵县外地人事后都发去各地,由当地的绣衣暗卫核查。

    那位闹的很吓人的主仆两人自然也在其中。

    那边的绣衣到袁家确认,的确走失了一个小姐,正到处找。

    当然,绣衣没有告知袁家,他们只是核查人是不是真的,并不管家务事。

    得知这件事后,卫矫便丢下不问了。

    适才见到定安公夫人的马车,突然想起这件事,算着日子,那位小姐和护卫应该已经到了定安公府了。

    他突然想去看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便掉头跟过来了。

    果然看到定安公府一辆马车鬼鬼祟祟从后门驶出。

    这是那位带着凶巴巴护卫的小姐被扫地出门了?真是好笑,卫矫当然要上前来嘲笑一番。

    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此袁家小姐非彼袁家小姐,更没有那个狗一样的护卫。

    原来该被嘲笑的不是袁家小姐,而是他,卫矫。

    “好啊,好啊。”他黑黑的眼中满是阴霾,“真是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