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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卫矫笑嘻嘻说自己是来读书的。

    学生们更震惊,祭酒却没有赶人,只让他把绣衣们驱散。

    “我是想让老师你看看我如今的威风嘛。”

    卫矫对祭酒大人笑着说,依言让绣衣们退出国学院。

    这声老师让在场的学生们再次震惊。

    卫矫竟然是祭酒的弟子?

    然后更多的消息传开,原来当初陛下刚召集大儒们进京辨经的时候,卫矫也来了,就是奔着拜师王在田来的,而王在田也的确收下了卫矫。

    “只是指点他读书,没有收弟子。”

    知情人们再三说明。

    这消息让学生们稍微松口气,但还是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每隔一段就会在国学院见到卫矫。

    “有教无类,有教无类。”大家只能这样说。

    对于学生们的视线,卫矫也似乎习惯了,看都不多看一眼,穿过庭院,走入风雨廊,直向藏书阁走去。

    “卫矫。”

    有声音从藏书阁前传来。

    卫矫抬眼,看到台阶上方站着凌鱼。

    凌鱼皱眉说:“这个月快过完了,才来一次。”

    卫矫三步两步上了台阶到了藏书阁前。

    “书生,一刻不停看书是读书,一个月看一次书,难道就不是读书了?”他说,嗤笑一声,“只要有向学之心,就算一天书不看,也是读书。”

    “你的心不在书上。”凌鱼说,“读再多也不是读书。”

    卫矫猛地靠近他,虽然年纪差不多,但他的个头要高一些,居高临下看着凌鱼的一双眼:“书生,你说人要是没了眼,还能读书吗?”

    这无疑是威胁,凌鱼脸色微变。

    “行了,吵什么吵。”

    苍老的声音从藏书阁上方传来,祭酒王在田从三楼上探出头,手里攥着一卷书。

    “还让不让人读书了?”

    凌鱼绷着脸没说话,卫矫对王在田一笑,眉眼飞扬。

    “老师,我来读书了。”

    王在田神情淡淡:“还是二楼西阁。”说罢缩了回去,唯恐耽搁了读书。

    卫矫肩头撞开凌鱼走了进去。

    …….

    …….

    夜幕渐渐降临,藏书阁二楼一间小房间内灯火明亮。

    墙边摆着一个书架,不过此时书架上被拿空了一半,那些书被摆在桌案上。

    卫矫斜倚着身子,一手肘压着书,一手翻着书页,视线扫过其上。

    “真是胡说八道啊。”

    他说,手捏住书页,伴着撕拉一声,书页被撕了下来,随着手一扬落在地上。

    地上已经散落着数十张书页。

    “礼义廉耻,哪有礼义廉耻,都是骗人。”

    撕啦一声,又一页书被撕下来,飘落在地上。

    夜色越来越深,桌案上摆着的书越来越少,地上散落的书页也越来越厚。

    卫矫捏着手里最后一页书,坐直身子,舒展手臂,手中的书页随着伸展被撕成一条一条。

    “道貌岸然。”

    “人面兽心。”

    “自欺欺人。”

    “装模做样。”

    “假仁假义。”

    伴着纸条飞舞,卫矫躺下来,在满地书页中伸个懒腰,闭上眼。

    “都是畜生。”

    ……

    …….

    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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