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声自己亲自写了。

    入学后他也问过一次要不要照看这位柳小姐,阿声笑着拒绝说自己家小姐很厉害。

    跟他是师兄弟都不开口,又怎么会去麻烦老师,这不是阿声的做派。

    凌鱼视线在桌案上搜寻。

    “阿声的信,我看看。”

    王在田没好气地摆手:“去去去,非礼勿视,别人的信你看什么,想知道什么,等他回来你自己问。”

    凌鱼看过桌案,桌案上笔墨纸砚乱乱,并没有信件。

    “你这小子,我说的你又不听,就会自己瞎想。”王在田愤愤,“我不就是去看公主们读书,来到国学院就是学生,我看看学生读书怎么了?非说我行径可疑,既然如此那我干脆更多一些可疑举止……”

    他看着凌鱼,眼睛一眯。

    “月中的大课,让公主和伴读们都来听课。”

    ……

    ……

    凌鱼抱着两摞书离开藏书阁。

    老师善于言语诡辩,问是问不出什么。

    但他坚信老师突然行为诡异,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走到风雨廊的时候,前方有些嘈杂,但与学子们下课的嘈杂又不同,莺声燕语欢快,是公主和伴读们下课了。

    凌鱼停下脚准备回避,不过,想到阿声,他下意识向那边看去……

    不知道那位柳小姐让阿声去做什么差事了。

    什么时候能让阿声回来?

    早知道他要出门,应该送他两卷书随身带着看。

    但,讨生计的人也没时间读书吧。

    山间的风吹来,女子们的说笑声变得更加轻盈,凌鱼心里轻叹一声,收回视线,抱着书向自己的书舍走去。

    高高的书摞挡住了年轻学子的面容,衣襟飘飘,脚步轻盈。

    “阿落。”

    有声音轻声低声唤。

    莫筝从走远的凌鱼身上收回视线,对身前的柳蝉一笑。

    柳蝉并没有注意四周的学子,虽然放学了,但还是有些紧张,低声问:“我们还去跟在公主身后吗?”

    莫筝看着前方的公主们。

    平成公主脸上带着笑,听几个小姐讲述被祭酒抽查时候的紧张。

    而邬阳公主和南宫公主这次没有拉着脸木然而行。

    南宫公主抚着胸口跟着说:“祭酒来的时候我真是吓到了,父皇会笑我没出息吧?”

    “那待会儿见了父皇你别说就行了。”邬阳公主撇嘴说。

    不过虽然还是撇嘴,但眉飞色舞很是开心,在待会儿和见了父皇几个字上加重语气,好让四周的小姐们听清。

    现在不同以前了,父皇也是会见她们了。

    平成公主没有理会她的炫耀,不管怎么说,今日祭酒过来她真的很高兴。

    杨慧则垂头丧气,因为祭酒没有当场把那三个贱婢赶走,让她更生气,也没心情去挤在公主身后,在人群后无精打采地走着。

    看着这一幕,莫筝低声说:“不用了,两位公主不需要我们捧场。”

    柳蝉点点头。

    一向都落单的杨落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担心了。”她低声说,脸上难掩笑意,“祭酒没有将我们赶出去,看来是同意这个安排了。”

    柳蝉心有余悸:“说实话,祭酒进来的时候,我真吓到了。”说着又看着杨落,“柳小姐你真淡然,还敢站起来抢着让祭酒看功课。”

    杨落压低声音:“我身为小姐的婢女当然要护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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