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快速喝掉大半→然后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放下杯子走人。

    可惜。

    茶水的温度降低得远没有她希望的快。

    她低头对着杯子吹了吹。

    又嘬了两口。

    温度依旧有些灼人。

    短时间内喝完根本不可能。

    她有些泄气。

    目光在茶几上逡巡。

    发现他刚才动作迅速地已经将茶几上所有东西都归置整齐。

    包括她之前没吃完的蛋糕。

    早已安稳地躺在冰箱里。

    只剩下这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和杯子下方不知何时被他垫上的竹质隔热杯垫。

    一切都干净清爽。

    像是从未被那个浇透的冰桶打扰过。

    甚至连她坐的这个沙发一角靠枕的角度似乎也被调整过。

    正好承托着她的腰。

    这个发现让李圣经啜饮的动作微微一顿。

    一种极其陌生的、带着点微妙失衡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她望向姜在勋看着《制作人》剧本的侧脸。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曾经被她归类为“生活自理能力极差,需要人看着点”的家伙,这个冰箱分层都要她勒令整改的“糙汉”……

    好像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很多事情都做得妥帖又自然了。

    帮她处理冰桶挑战的麻烦,调整水温,录像,擦头发,烧热水泡茶,甚至……连她吃剩的蛋糕都记得及时收纳好,保持新鲜。

    这种被细致照顾的感觉……

    很陌生。

    甚至让她这个习惯性照顾姜在勋、掌控一切的人,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自己不再被那么“需要”的茫然。

    空气里只剩下她轻啜茶水的声音和他偶尔翻动剧本纸张的窸窣。

    这种沉默。

    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姜在勋洗漱完毕走进客厅时,李圣经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美容室做《女王之花》的后续造型。

    “我走了。”

    她的声音和平日没有太多不同,但细听之下,好像缺了点那股“我出发去征服世界了”的劲头。

    “嗯。”

    姜在勋应了一声。

    门被带上。

    隔绝了室内最后一点属于她的声响。

    姜在勋微微蹙了下眉。

    他隐约觉得李圣经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具体是哪不对劲,就是一种感觉,比平时……沉闷了点?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少了点她惯有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和“随时准备挑刺”的活力?

    最终。

    姜在勋还是没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问了。

    大概率也是得到一句硬邦邦的“没事”或者一个嫌弃的白眼。

    ……

    保姆车平稳地驶向 TVN电视台方向。

    姜在勋看着窗外繁忙的首尔早高峰车流,踌躇片刻,道:

    “哥,我感觉最近圣经有点怪。”

    “怎么说?”

    “就是……”

    姜在勋组织了下语言。

    将昨晚发生的种种事无巨细地给金大元叙述了一遍。

    话音落下。

    前方的绿灯恰好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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