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徐大荣甚至没有回头。

    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身体猛地一个弓步深蹲。

    在拳球棒扫过头的瞬间。

    他后脚猛蹬地面,重心如弹簧般骤然弹起,左肘借着这起势的寸劲,毫无征兆地自下而上,一记凶狠的侧后撞肘砸在第二个袭击者的太阳穴下方。

    “嘭!”

    第二个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

    眼球瞬间反白,直挺挺地向侧面歪倒。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接下来的几分钟。

    狭小的后巷成了徐大荣的“教学场”。

    在他面前,那帮平日里在街头耀武扬威的小混混,如同冲进伐木场的嫩树苗。

    被一株株干净利落地放倒在地。

    或捂腹蜷缩,或昏迷不醒。

    当最后一个想从背后偷袭的小混混被他一个反身旋踢撂倒,后巷只剩下不成调的呻吟和粗重喘息。

    整个过程,徐大荣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连作训服都几乎没有产生大褶皱。

    他抬手掸了掸衣袖上一抹不存在的灰尘。

    目光转向一直抱着手臂、斜倚着墙,如同在看一场街头免费表演的柳时镇。

    柳时镇对上徐大荣看过来的眼神,这才施施然走过来。先是捡起地上那把被砸飞的蝴蝶刀,饶有兴致地掂了掂。

    随后。

    笑容玩味地走到哀嚎的混混们中间。

    蹲下。

    “啪!”

    随手给了离自己最近那个混混一耳光。

    “啪!”

    换个人又抽了一下,像是在检查瓜果熟不熟。

    啪!啪!啪!

    耳光声伴随着柳时镇懒洋洋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说了多少遍……”

    “要懂礼貌啊小子!”

    当他走到最后一个小混混面前,对方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

    柳时镇看着他那怂样,反而没打下去。

    直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向如磐石般伫立巷中的徐大荣。

    手臂一伸,亲昵地揽住徐大荣刚结束战斗、肩背肌肉还微微紧绷的结实肩膀,还顺手揉了一把:

    “赞!我们徐上士的拳头比嘴巴利索多了!”

    徐大荣看了他一眼。

    目光沉静。

    深邃如渊。

    那张因战斗而轮廓愈显冷硬的脸上,最终也只是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咔。”

    监视器后。

    李应福导演摸着下巴点头频频点头。

    画面里姜在勋那种“毫无波澜”的狠辣和宋仲基“阳光下的阴影”感形成的张力,几乎完美复刻了他脑海中对这段剧情的预设。

    没想到这两人的化学反应这么好。

    “这条过了,保一条。”

    ……

    片场的昼夜被紧密的“咔”、“过”、“保一条”切割。

    时间在灯轨的调整、布景的挪动和演员的台词本翻页间流逝。

    为了弥补晚进组和那点未能潜心钻研角色的心虚亏欠。

    姜在勋戏里戏外都把自己焊死在徐大荣的人格里。

    说话时惜字如金,休息间隙独自揣摩人物动线,连吃饭都绷着特有的警惕坐姿。那张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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