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纸巾盒。

    金智媛没有躲避他的擦拭,任由柔软的纸巾擦过她潮湿的脸颊带走泪水。

    但新的泪水依旧倔强地涌出来。

    看着她这副心碎委屈的模样,姜在勋心里堵得难受,徒劳地擦拭着那源源不断的泪水:

    “智媛别哭了……真的……为了我这种烂人哭,不值得。”

    这句话像触动了某个开关。

    金智媛猛地摇了摇头。

    怎么就不值得?

    她的泪水本身就是答案——

    如果流泪的对象是“不值得”的,那此刻的伤心和委屈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仅否定了她压抑的痛苦和付出的委屈,更深层地否定了她倾注的感情和飞蛾扑火般的心动。

    是在告诉她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愚蠢的徒劳!

    姜在勋瞬间明白了自己话语的严重性。

    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赶紧补救地更轻更柔地帮她擦拭眼角和脸颊:

    “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

    “裴秀智是裴秀智,我是我。”

    “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是她的想法和行为。不代表我的意思。”

    金智媛终于抬起朦胧的泪眼。

    长长的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

    透过这层水光,她执拗地盯着姜在勋:

    “欧巴……”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价值。

    定位。

    这是最难回答的终极问题。

    似乎所有她经历的委屈与抗衡、付出与忍耐,都指向这一个核心提问。

    姜在勋摘掉了墨镜。

    露出了那双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睛。

    几秒。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他终于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内心的反复掂量和打磨:

    “你在我这里。”

    姜在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是一个……我很欣赏的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这话不是甜言蜜语。

    “欣赏”,是他在片场看过她无数遍咬牙坚持打磨演技后的肯定。

    “重要”,则是此刻目睹她绝望泪水后,心口那难以忽视的钝痛感。

    “昨晚发生的事……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安慰的话,现在听起来都很空洞无力。”

    “……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好。”

    “处理好”三个字他说得异常艰涩。

    这更像是一个男人面对心碎女孩时许下的空茫诺言。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处理”。

    话音刚落。

    “叩叩叩”——

    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落在驾驶座一侧的车窗玻璃上。

    两人同时一惊。

    姜在勋飞快地转头看向窗外。

    一位穿着交警执勤服、表情严肃的警察大哥正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他们,一手拿着罚单夹,另一只手又屈起手指,准备再敲一次车窗。

    “……”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在勋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把她哄上车,故意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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