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弟弟首当其冲的态度就是警惕?

    是因为谢小哥伤的缘故?

    可为什么他对其他人不是这种态度?

    不是仇视,也不是反感,居然是....警惕。

    谢淮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吴邪不好不离开,约好几日后再过来探望就带着老痒出了门。

    身后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解子扬,见出了门,也没注意吴邪关注的点在哪,只是拉着他道:

    “那烛龙死了。”

    吴邪脚步一顿,缓缓抬头看向老痒。

    “所以...”

    “不行。”

    老痒还在打那个青铜树的主意,先前事发突然,没人等着他去弄青铜树,吴邪拉他回来的路上还在奇怪。

    这人去的时候对青铜树的痴迷程度让人头皮发麻,怎么拉着人离开却没多说什么。

    敢情主意打在这儿。

    老痒拉着吴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去,不会有人跟我们分的。”

    吴邪被拽着走出几步,想劝他说别再去了,但老痒的下一句话将他的话堵的死死地。

    “吴邪,你要看着我等死吗?”

    烛龙被谢家人杀了,秦岭除了那些猴子,没什么东西有威胁,冲着这个,老痒不可能不去。

    吴邪还是妥协了,他总不可能真看着老痒等死。

    “我得先回趟杭州,找我二叔说点事,之后我们再去一趟秦岭,但先说好,这回我说走咱们就得离开。”

    老痒满口答应。

    吴邪立刻给王盟去了电话,谢小哥的事还没完,如果只是谢家人和小哥,根本不需要谁去断后。

    他们回去断后,不用想都知道有他的一层原因在。

    谢小哥因为他受了伤,这件事总得知会二叔一声。

    “给我定张从北京回杭州的票,我有事找二叔一趟。”

    电话那头的人透过手机,听着因为电流过滤后有些失真的声音,敷衍的应答了一声。

    挂上电话才敢小声骂两句:“光让干活不发工资的周扒皮。”

    吴邪站在门前,看着刚刚关上的有些古朴的实木门,有些猜测。

    他刚刚或许忽略了一件事,谢小哥弟弟的警惕未必是对他。

    吴邪从来没见过过那个人,同样的,对方应该也没见过他,可那种警惕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他不是在警惕自己,而是在警惕他背后的势力--九门。

    吴邪想起了他三叔此前开玩笑的一句感慨:“当年张大佛爷可是没少在谢家那位手里吃瘪。”

    所以,谢家族长是怕九门的人,知道谢小哥脉象的变化吗?

    所以才拦着人,只让谢家小叔进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