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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路宁早将玉锁金关决心法练到十五重天的地步,一身天地元气淬炼有成,浑厚精妙处胜过当年也不知道多少,再回过头来修炼这些法术,便如登山一般,已经攀上了百丈高山,那旁边的些许小土坡自然也就不觉得高了。

    因此路宁才会一蹴而就,略用心琢摩一下,就能将甲马之术施展出来,如同练了许久一样。

    想那同庆庄与太平县之间虽然隔了两座大山,道路崎岖,约莫数百里之遥,但在道门甲马之术看来也不过是咫尺之遥。

    毕竟这门法术若是用心练了,能同时在腿上画四道符咒,日行千里也是寻常,路宁初学乍练,才画了两道,却也能日行五百里。

    况且他当初读书之时便将天下地理熟记于心中,五谷县只在太平县近前,自然道路方向熟稔,不消得一日功夫就赶到了同庆庄上,便是骑了传闻中的汗血宝马,在山中赶路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同庆庄里多是姓路的人家,虽然与太平县路家不是一宗,但也是近支。

    路宁到了此地,想起路孝为自家效力数代,若是探访消息之际将路节所作所为传扬出去,于路孝的名声十分不利,难免伤了老人家之心。

    况且路宁也怕路节尚在此地流连,故此入庄之前又用术法秘要上所载的幻术遮了头脸,扮作家中一个管事的,方才去了路孝家中,只装作是出外办事路过此处,特地来看路孝的。

    谁想到了路孝家中一问,才知道路节却是根本没回来过。

    路孝以及路节的爹娘等都不知道这小子偷了少爷宝贝潜逃之事,还热情邀请路宁所扮管事在家中多住几日。

    路宁自然不肯,告别出来后又去了附近几户人家问过,结果也都说不曾见过路节回来。

    见事与自家所料不同,路宁也知此行无异于海内寻针,必定十分艰难,因此也不气馁,便思忖着该往何处探访。

    偏巧刚要出庄之时,遇上本地一个行商纵马而来,此人也是姓路的,与路宁所扮管事有数面之缘,见了便扯住路宁寒暄几句,恰好问及路宁来意。

    路宁虚应了几句后,便说前番路节留书回家已有多日,自己恰好路过,怕路孝年老有事,便过来看看。

    却听得那行商笑道:“路节?这个小子却是不曾回来家中。我十日前曾在东升府的府治远远瞧见过他一次,初时见其打扮不同,宛如富贵人家子弟一般,还不敢相认,后来偶然听他呼喝几句旁边之人,听声音熟悉,才晓得真是这小子。”

    “只是当时我也有事,不曾上去攀谈,怎么,如今他已经不在贵府当差了么?”

    路宁闻听此言,无异于大旱之后天降甘霖一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拉着行商细细问询一番。

    行商不明所以,却也如实回答,路宁好不容易得了路节的行踪,对那行商自是千恩万谢,然后方才离了同庆庄,取道径往东升府治而来。

    如今这大梁朝天下,共分两京十八州七十六郡,南阳郡在天下之东南,地域十分广大,东升府与万昌府同属南阳郡管辖,相邻不远,乃是万昌府往江南富贵之地的必经之路,其治所名唤作夏城,乃是清河上下最繁华的七座城池之一。

    其实路宁若不逢着那行商,必定会先去万昌府治所,再往东升府而去,四处找寻线索,如今得了确切的信儿,却是省下了不少功夫。

    在心中默默计算距离,路宁觉得那夏城距离自己所在的五谷县也不算太远,不过寻常人十多日的路程罢了,当夜便在五谷县中略歇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刚开城门,又用了甲马之术往夏城而去。

    他生怕去得迟了叫路节这小子跑了,也是仗着如今身有道法修为,因此没走官道,而是抄了一条近路,打算穿越隔断万昌府数县与夏城所在东升府之间的一座铜炉山,如此一来,虽然路途难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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