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手里。

    “婆婆,嘴真甜,多说几句,我爱听。”

    李持安是探事司主司,是刀尖上舔血的职位,经常受伤,明天和意外都不知道哪个先到。

    要是意外来了,那夫家就是花钱请她当寡妇。

    这么快乐的事要是砸到她头上,她一定会很谦虚地接受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喜婆笑着接下那张一百贯的交子,塞进钱袋里。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李持安的声音,“已经到戌时一刻了,我请新妇出门拜堂。”

    吐字字正腔圆,还是真是好听,这个声音,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纪晏书知道李持安是汴京有名的美男子,但听说前两天出任务受了伤,所以带了面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毁容。

    喜婆打开门,似有不满道:“新郎官可算来了,不然天都亮了。”

    把红绸的另一端递到新郎手上,引他们到正堂拜堂。

    司仪高呼:“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神明!”

    纪晏书、李持安随着声音转身面向天地。

    新郎手执白色笏板,同新娘躬身拜天地。

    “二拜高堂!”

    喜婆放下席子,引新人下跪,朝正堂上的四位长辈行拜礼。

    李家、孟家两位老国公脸上笑意盈盈,因为这个孙媳妇是他们二老为孙儿挑的。

    两侧的李家夫妇见到他们的老父亲笑得开心,平淡的脸上立马挂上喜人的笑容。

    “夫妻交拜!”

    二人相对时,纪晏书只觉得牵巾执扇的两只手变得汗涔涔的。

    她居然有点小紧张!

    众人觑目期待新人交拜,但新郎愣愣地一动不动。

    纪晏书透过绢扇的小孔看着李持安,李大人不愿意娶她,真的太明显了!

    要是她先拜了,李大人没拜,难堪的是她。

    好在她提前做了准备。

    红绸泡了地肤子水,李持安对这味药材过敏,一沾上就瘙痒,还会起皮疹。

    谁要欺负她,她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两个老爷子忙出声催促,李持安应声,“是,大父,外大父。”

    应声后,李持安朝纪晏书躬身一拜。

    纪晏书装作一愣,没有听到司仪的话。

    “新娘子,新娘子,”喜婆出声提醒,见她没反应,就轻拉她衣袖,声音大了一点,“到你了。”

    李持安这么搞她,她也得给他来一套。

    装作回过神来,纪晏书朝新郎微微蹲身。

    随着司仪的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纪晏书被喜婆和一众丫鬟婆子们引入英国公府东侧的青庐。

    “娘子,院外还有宾客,我晚点再过来。”李持安挠了挠瘙痒的手。

    “嗯。”纪晏书点头时看见李持安挠痒,手背红了,还生出几颗小小的皮疹。

    他该的!

    晚风吹入室内,扑灭一根花烛,室内瞬间暗了两分。

    喜婆见状,便轻声说:“纪娘子,我去把花烛燃上。”

    “不必了。”

    纪晏书的声音很平淡,反正她嫁的是李家的权势、地位,还有钱,相公是哪个都不重要。

    “吱呀”一声响,青庐的门被推开,李持安抬步而入,脸上仍旧戴着半块面具。

    “姑爷万福!”喜婆同其他人一起行礼。

    李持安轻轻摆手,屋里的人识趣地退下去,并阖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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