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瓜壳碎屑,缓缓站直了身体,双眼与赵兵甲对视。

    “赵少爷你别动怒,我们嵌锋山一向讲信誉,重承诺,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赵兵甲语气冰冷道:“最好是这样!”

    “兄弟们抄上家伙,跟我走。”

    关锋笑了笑,抬手一挥,带领一众横门山匪走出房门。

    冷眼看着对方远离,赵兵甲这才转头看向一名气质沉稳的亲信。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赵兵甲沉声问道。

    “放心吧,哥,照你的吩咐,一早就布置妥当了。”

    “好,等他们和陈牢在库房撞上,就把他们一起送上天。”

    赵兵甲冷笑道:“绿林会嵌锋山,吃了老子多少钱下去,就让你们拿多少条命来还!”

    和绿林会的匪徒合作,正常人都会有所提防。

    但赵兵甲显然更狠,他要的是将这些人一鼓作气全部解决。

    “对了,老东西那边情况如何?”

    那名亲信闻言,立刻回道:“布置在村长住所周围的观测命器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作,不太对劲啊.”

    赵兵甲眉头紧皱,眼中隐露担忧。

    亲信见状,犹豫片刻,试探说道:“甲哥,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观测命器都是咱们花大价钱用长春会的渠道买来的,质量应该有保障。而且对方说的很肯定,不管是哪家的弟马,只要是命位之下,就绝对无所遁形。”

    “长春会?他们都能让绿林会挂靠了,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赵兵甲嗤笑一声,沉默片刻后,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小心盯紧了,不要过分相信那些人道命器。对了,还有那五根鬼道命器棺材钉,一旦摆平了关锋和陈牢,我们立马去送老东西上路!”

    “明白。”

    关锋侧耳听着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脸上徐徐绽开兴奋至极的笑容。

    他重重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抬头望天,感慨道:“就是这种感觉,舒坦啊。”

    “疯哥,要我说,咱们根本就用不着在这儿跟赵兵甲和常奎演戏,直接动手砸了这个窑,那多痛快!”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一片附和。

    “就是。咱们眼中只有肉票,哪儿来的什么金主?”

    “去他娘的,直接插了赵家父子,再绑了常奎,让柳蜃那条老蛇拿钱赎人!”

    “这办法好。”

    “都他妈的给我把嘴闭上,瞎吵吵什么?”

    关锋垂下脑袋,眼中目光犀利如刀,从众人脸上依次扫过。

    “一个个没脑子的东西,这里可是东北道,往西北是毛道的山林,往东南是神道的教区,砸了窑咱们能往哪儿跑?”

    关锋嘴角一挑:“再说了,这可是二当家谈下来的生意,谁敢坏事儿?像现在这样,里里外外赚两份钱,就已经不错了。”

    “其实我看二当家的就是太胆小,咱们弟兄可是吃横家饭的啊,什么时候居然干起了挂门的活儿,来这儿给人保驾护航了。”

    有人说道:“要是换疯哥您升柜上位,率领兄弟们,那咱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了。”

    砰!

    话音方落,枪声骤起。

    子弹穿颅,血水喷溅。

    关锋一手抓起逸散的气数塞进口中,一手举着硝烟未散的枪口,依次从众人面前点过。

    “是二掌柜的领咱们来的这儿,那就得听二掌柜的话。谁要是想跟老子玩这些挑拨离间的把戏,最好自己找棵树吊死,别浪费老子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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