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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叫许虎的倮虫是沈戎的软肋,而沈戎则是红满西的软肋,有软肋就有下手的目标!”
男人越说越起劲,声音越说越大。
可就在胡诌都以为他已经将事情彻底看清楚后,却突然听见对方问道:“那为什么柳蜃不直接找是那些符离山他们几兄弟?那不才是红满西真正的软肋,何必拐弯抹角搞这么一出?”
“堂口仙家那是逆鳞,不可混为一谈。”
胡诌已经没有继续教导对方的耐心,直接了当道:“柳蜃现在并不想彻底弄垮红满西,而是想给这头老狼套上项圈,他继续跟我打擂台,好让自己居中斡旋,坐收渔利。”
“柳蜃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识趣,三哥你能来他五仙镇历练,那是给足了他面子和机会。他不纳头就拜就算了,居然还敢玩这些权谋手段,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姓柳,我们就不敢动他了?”
男人冷笑道:“一个地位八的【红堂弟马】,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等八主之争一开始,我一定让家里的老头们想办法弄死他!”
“.”
话不投机,都用不着半句,一个字都能嫌多。
胡诌不知道家里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居然让这么一个废物来五仙镇帮助自己。
“三哥,既然柳蜃这么不懂事,那咱们要不干脆帮红满西一把?”
男人似丝毫察觉不到胡诌身上散发出的厌恶情绪,依旧张口嚷道:“要是红满西能把柳蜃咬死,那五仙镇岂不是咱们兄弟说了算了?届时对付姜曌那条神棍,还不是手到擒来?”
胡诌冷漠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动。”
“三哥,你当初在家里争位的时候,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啊,怎么到五仙镇就变了?”男人不解反问。
胡诌加重语气:“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其他的别管!”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看着!”
“看什么看?还不去赶紧通知秦队长的家人?”
谢逸拉起白布,将秦政尸体盖住,朝着周围茫然无措的下属喝道。
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谢逸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原本他是在科内带班轮值,突然间接到命令上峰郑藏义的命令,让他带人去龙港酒楼救援秦政。
可等到赶到的时候,秦政已经半死不活躺在血泊当中,随后沈戎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一枪打爆了秦政的脑袋。
至于秦政有没有干过豢养野仙,劫掠倮虫的事情,谢逸心里当然有数。
其实这种事情,在内调科内根本不稀奇,上上下下多的是人这么做。
毕竟光是靠着黎庭下发的那点气数俸禄,维持堂口的日常运转都有些捉襟见肘,更别提是通灵开窍,招引更多的仙家入堂了。
所以平心而论,谢逸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秦政能养多少野仙?又能吃的了多少倮虫?
先不说是五环的其他镇村,光是六环里想进五仙镇讨生活的倮虫都多的是,根本就不用担心人口来源。
不过有些事情放在桌下,无伤大雅。
可放到桌上,那就成了要命的罪。
城防所突然借此发难,这是谢逸没料到的。
沈戎下手之果断狠辣,更让他心头发颤。
而更让他感觉心灰意冷的,则是自己返回科内,想要跟上峰汇报此时的事情,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冷冰冰的‘知道了’。
这不禁让谢逸顿感凄然,明白上峰郑藏义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心腹看待,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眼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