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那现在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

    电话机另一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杜煜脸上笑容淡去,轻声问道:“沈所,您还在吗?”

    “还没死。”

    浑厚的嗓音响起:“电话里聊,还是见面聊?”

    “如果您不介意,那当然是见面聊最好了。人坐的近,心才贴的近嘛。”

    杜煜猛的翻身坐起,伸手拿过侍女手中的电话机,一双湿漉漉的脚从盆中拔出,直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您看是您定地方,还是我来?”

    “杜老板,你不要太心急了。要我看,这场冬狩现在才算真正开始,离结束还早的很。”只听电话机那头说道:“村子里有家大车店,看店的是个地道命途,你应该知道地方吧?”

    那也是五仙镇的暗桩?!

    杜煜心头一跳,耐心听着对方后续的话。

    “我有个小兄弟住在那里,名字叫叶狮虎,是虎族玄坛的人,你有什么话,可以先跟他说。说好了,大家再见面也不迟。”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杜煜双肘压着膝盖,躬身坐在榻上,虚着眼睛盯着掌心中的电话机。

    沈戎果然不是一个人入镇。

    但令杜煜意想不到的,对方手下竟然有虎族玄坛脉的人。

    那陈家这次不在狩单上露面,难不成就是由明转暗,心甘情愿为沈戎打下手?

    若真是如此,那这位五仙镇城防所副所长的能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庞大。

    “幸好大家是友非敌,你越强,我越高兴。”

    杜煜哈哈一笑,倏然起身,在身旁下人震惊的目光中,赤着脚便走出了房门。

    来到那间囚禁这符离谋的房间,杜煜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推门,而是转头走近了旁边的房间。

    杜煜抬手轻轻叩门,在听到房内传出一声闷哼后,这才推门而入。

    跨过门槛的瞬间,他眉头紧皱成川,脸色凝重肃穆,落肩弯腰,朝着房中人郑重拱手。

    “倪兄。”

    其人生的一头耀眼夺目的金发,山根挺立如戟,双眸浑圆隐含雷霆,面容棱角似刀劈斧凿,一身肌肉虬结似钢索缠桩,光是坐在那里,就如雄狮巡岭,不怒自威。

    正是这次跳涧村冬狩的最大夺魁热门,狮族金倪脉倪武。

    “倪兄你伤势如何了?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我这座毛楼里面别的不多,就是精血管够。”

    “问题不大,等会我就离开,绝不给杜老板你添麻烦。”

    人在屋檐下,倪武虽然不喜欢跟人道命途打交道,但还是挤出一丝自认为相当柔和的笑容。

    “哎,倪兄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添麻烦?我杜煜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吗?”

    杜煜嗖的一下拔起腰身,神色沉痛道:“我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不好,但是对我来说,做生意是做生意,交朋友是交朋友,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倪武虽然长相粗旷,但可不是正北道大山中那群饮毛茹血的野生毛道。

    人道命途这套说辞他虽然见的不多,但听的可不少,闻言当即笑道:“听杜老板的意思,是想打算跟我交朋友?”

    杜煜摊开双手,一脸惊讶道:“咱们现在还不是朋友吗?人毛两道虽然天各一方,但是我与倪兄你可是一见如故。在跳涧村这种危险环境下,依旧义无反顾,大开方便之门接倪兄你进来养伤,难道还不足以展示我的诚意吗?”

    倪武在跟齐空打完一场后,本来打算劫掠毛楼来补充气数,恢复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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