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李吞魄面露骇然,心头惊涛卷动。

    正北和东北两道间的交接线绵延数千里,要想跨道自然有无数的选择。

    但对于整个正北道五环而言,跳涧村无疑是一条最便捷也最安全的通道。

    如果狼族真能将其彻底掌控,就能拥有一座金山。

    与之相比,所谓的赌盘收益,冬狩优胜,不过都是个笑话罢了。

    “你以为这场小型冬狩是怎么来的?告诉你吧,这就是我们狼族蚩座脉一手促成的。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在我这边,你死的不冤。”

    拓跋獠笑道:“现在,你应该能够安心上路了。”

    “你们蚩座脉好大的胃口.”

    李吞魄口中喃喃自语,后背的脊梁骨像是整个脱离,身体软绵绵的向下一滑,双膝‘咚’的一声砸跪在地上。

    “獠少,别杀我,老奴还有价值。”

    从色胆俱厉,到魂不守舍,再到此刻的跪地求饶。

    李吞魄的心情从峰顶跌入谷底,眼下眼中再无半分对利益的贪婪,只有对生存的渴求。

    “呵,虎族.”

    拓跋獠嗤笑一声,“你还能有什么价值?”

    “当然有。”

    李吞魄彻底丢弃了所谓的尊严,朝前跪行两步。

    “既然蚩座脉要掌握跳涧村,那跟李家交好的腾黄脉黄家同样也是一个阻碍。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就趁着这次猎场封锁,让我用李家的名义把黄跃田钓出来,先杀贼首,再屠贼众!”

    李吞魄脸上满是阴冷怨毒:“用李家扛住这盆脏水,来换我这条命。”

    “好,你果然是个人才,不枉本少跟你废话这么久。”

    拓跋獠抚掌大笑,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要杀李吞魄,那样太浪费了。

    他要的就是这头李家的老虎跪在地上,主动张开口,往自己的家族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多谢獠少的不杀之恩!”

    李吞魄躬身叩首,额下砖头尽碎,再抬头时,眼中只剩下对拓跋獠的殷切忠诚。

    “不止黄家,杜煜也要死,这个人贼心思狠毒,要是放他离开跳涧村,恐成后患。”

    李吞魄毫不避讳,将仇怨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拓跋獠微笑道:“这个人,我已经送给了倪武处置了。金倪脉被钉在耻辱柱上这么多年,他们的人情,千金难换。”

    铮!

    三寸剃刀如一杆利箭飞射而来,沈戎挥刀磕开,脚下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尚未站稳,一道气息狂暴的黑影便已经压到身前。

    赤手空拳的姚敬城,给沈戎的压迫感还更烈三分。

    姚敬城脚下拉开弓步,双腿肌肉绷紧,曳后的左脚发力一蹬,千层底布鞋蹭出刺耳的声响,前行右脚猛然重踏,力自脚下起,劲从腰间生,右手重拳笔直轰出。

    人道命技,洪拳。

    工字伏虎。

    沈戎面容狰狞,横刀身前,眼睁睁看着纵野刀身被压出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汹涌扑至的力道将双袖卷成粉碎。

    砰!

    沈戎纵身后掠,姚敬城得势不饶。

    两道身影在宛如幽冥地狱般的毛楼之中纠缠厮杀。

    刀光交错,姚敬城瞅准缝隙,攥紧的拳头猛然张开,十指擎张,左掌如饿虎张口稳稳咬住沈戎持刀的手腕,手臂肌肉贲张,发力猛的一拉,与此同时右掌从腰间袭出,直插沈戎咽喉。

    洪拳,虎啸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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