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潜力,更是代表了狼家的脸面。如果你能从沈戎手中夺了那杆堂旗,那不管开出什么条件,狼家恐怕都不会拒绝。”
柳蜃笑道:“胡所长,这可是争取狼家友谊的大好机会啊。”
“狼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狼家了,一个断了脊梁骨的外门仙族,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胡诌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告辞离开,只留下柳蜃一人静静坐在书桌后。
“他是在说狼家,还是在说我?这么着急就把自己的吃相显露出来,还是太年轻气盛啊.”
柳蜃嘴里自语一声,随后轻轻一笑,身体向后倒进椅中,昂首望着天花板。
“老满,从你上道地道命途那天开始,其实就应该明白,要想结下这份缘,就要扛下这笔债,有得就有失,这才是公平。”
“如果那些称宗做祖的大仙家不给我们拴上绳子,那山上如何能繁荣至今,新的仙家从何处诞生,又靠谁来供养成长?”
“我们曾经讨论过地道命途到底是先有仙家,还是先有弟马,但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根本毫无意义。就算有朝一日换成是弟马坐进那座祖宗庙,那最大的改变不过就是我们换上了仙家的皮,仙家用上弟马的名,仅此而已。”
“老满,你不是一个蠢人,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柳蜃面露哀切,长叹一声。
“你和我明明可以从中得利,甚至成为牵绳之人,你却要意气用事,白白浪费自己的性命。自由?那是个什么东西?”
轰!
柳蜃眼中突然涌现滔天怒火,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书桌。
浓稠如墨的地道气数透体而出,瘆人的嘶鸣声充斥整个房间。
“你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选择跟狼家鱼死网破?”
“红满西,若不是因为你,胡家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从我手中拿走五仙镇?他胡诌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又怎么敢跟我讨价还价?!”
柳蜃五官狰狞可怖:“你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做了那么多,最后却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当真值得吗?”
胡横抬眼望着窗外如血般的夕阳,口中喃喃自语。
可下一刻他的脑海里思索的已经不再是红满西的所作所为值当与否,而是随着事态进展的这一步,他又该如何自处。
红满西一死,接下来肯定要胡诌来接手城防所所长的位置。以胡横对自己这位族兄的了解,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安插大量胡家或者附属仙族的弟马进入城防所,为自己下一步接手五仙镇镇公做好准备。
如此一来,要不了太长时间,胡诌就能拥有一批听从自己命令的班底,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空有名头,实则并无多少实权的胡家少爷。
而对于自己,胡横反复思量,觉得自己恐怕只有两个下场。
如果胡诌的耐心不好,那接下来五仙镇中很快就会发生一起匪夷所思的刺杀事件,凶手要么来自太平教或者是倮教,甚至可能是红花会,而被害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
最后一纸电文发往内环胡家,上面写着胡诌一定会查清真相,为胡家子弟报仇雪恨,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
如果胡诌能够继续忍耐自己,那在接下来他与太平教的争斗中,自己便会充当一个诱饵,被扮演成心怀野望,却身陷囹圄的落魄角色,用来引诱太平教主动靠近自己。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自己的前路都是一片惨淡。
念及至此,胡横不禁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沈戎和叶炳欢没有死在二道黑河,而且沈戎很可能还晋升成为了人道八位的【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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