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

    “今天晚上就吃它了,老沈,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李耀宗仰着一张脸,乐呵呵的看着沈戎,左右两腮和眼眶上有明显的青紫淤痕。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戎晓得了李耀宗这小子简直就是李家村一霸,成天到处惹是生非,将一众同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且对于去教塾上课这件事可谓是深恶痛绝,宁愿跟着沈戎出海受风吹日晒,也不愿意在那艘铁皮船的船舱中听先生把教典翻来覆去的讲。

    “你问过你阿嬷了吗,你就把它给宰了。”

    “一条鱼罢了,这点小事儿我还做不了主?”

    李耀宗浑不在意的把头一甩,一脸洒脱道:“你要是怕阿嬷责怪,那咱俩就在这里把它吃了,这不就谁也不知道了?”

    “行啊。”

    沈戎笑着应道,然后两人便从船舱里搬出几样家伙事儿。

    点火架锅,加水下鱼,再把锅盖一盖,就算齐活。

    虽然简单粗暴,但这已经是李耀宗最拿手的料理方法了。

    至于沈戎,用李耀宗的话来说,那就是啥都不错,单就厨艺太差,再好的鱼到他手里,都是暴殄天物的下场。

    趁着鱼汤还没出锅的间隙,一大一小两个人并肩坐在船头,放眼望着微波渐起的海面。

    清风徐来,吹的两人衣角微响。

    沈戎感觉有道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笑着问道:“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你爹?”

    沈戎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躲闪李耀宗拳头的准备。

    可李耀宗这次反应却有些反常,只是哼了一声,便低头看向沈戎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老沈,你这东西值钱吗?”

    沈戎摇头道:“不知道,别人送我的。”

    李耀宗‘哦’了一声,连珠炮一般发问:“你飘在海上的那天,我明明看到你手里还抓着一把刀,现在哪儿去了?你是不是把它收进去了?还有那些黎票,是不是也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

    沈戎不禁有些头疼,直接了当问道:“你小子到底想问什么?”

    “你在以前的教派里到底是干啥的,是不是护道人?”李耀宗兴冲冲问道。

    “你就当我是吧,怎么了?”

    李耀宗一脸激动道:“那你能教我两手不,你放心,我不白让你教,我给你偷东西吃。其实我们家里藏着不少吃的,只是阿嬷总是舍不得拿出来。”

    沈戎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阿嬷说这叫未雨绸缪,这个词我倒是听教塾里的先生说过,但是弄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戎闻言,突然间想起了李阿婆手腕上的刺青。

    “看来李阿婆以前恐怕也不是一个平凡的倮虫”

    沈戎在心头暗道一句,神情严肃的看着李耀宗:“这些话你可不能在外面说。”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李耀宗一挥手:“以前阿嬷跟我说过,人就像是海里面的鱼,奇形怪状,什么都有。那些长得丑的大多都是可以下锅的好东西,反而是那些花花绿绿,长得漂亮的,基本上都有剧毒。我觉得啊,你就是一条好鱼。”

    沈戎戳着牙花子,怒道:“你小子这是在骂我丑吧?”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李耀宗眼皮一翻,挑起另一个话题:“对了,我听三宝爷爷说,你现在也是九鲤老爷的教徒了,对吧?”

    “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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