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俩人凑在一起咬着耳朵嘀嘀咕咕,神态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以拳捂嘴咳嗽了两声,端着酒杯换桌了。

    这俩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目光,继续聊着。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沈戎冲着刘余安问道。

    刘余安闻言当即把身体往后一撤,侧头看了眼沈戎放在桌下的右手,在确定对方手上没有抓刀之后,这才装模做样的松了口气。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在这里呆了快十个年头了,算起来你才是后来者。”

    刘余安笑了笑:“不过山上也的确通知了我们这些在正东道的人,让我们小心留意你的踪迹,一旦发现立刻上报。在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应该就是你了。没办法,我们这家人也就感觉准这一点长处了。”

    “那你怎么不把我的消息卖给山上,反而跟我搭上了话?”

    刘余安理直气壮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惹你?而且不是有句老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

    “我看真正的原因是你不姓黄吧?”沈戎眼神促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过分了啊!”

    刘余安看似是个不太着调的黄家弟马,但是他越是如此表现,沈戎心头的忌惮却越是深重。

    对方一见面便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东北道的出身,显然这对于刘余安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外道出身的人,却能顺利在正东道站稳脚跟,甚至还加入了一方教派,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成功当上了一村的布道公。

    先不说刘余安隐藏自己命途的手段有多精妙,要知道东北道和正东道可是有世代宿仇,换做是其他人来此卧底,恐怕恨不得跟东北道彻底撇清干系。

    可刘余安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单是这份胆量,就让寻常人望尘莫及。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句话谁都听过。

    但是‘灯下黑’这种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做的出来的。

    胡黄白柳灰,黄家稳住内五家第二把交椅,不是没有道理。

    “那这么说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沈戎笑道。

    “谁说不是呢。”刘余安深有同感:“偌大的正东道四环,偏偏咱俩就遇上了。而且还在同一个教派,现在又坐在同一张桌上,这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走一个?”

    “必须的。”

    两人举杯的动作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

    在他们看来,刘余安现在就是一个灾星。距离庆典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不知道要被蒲泰如何刁难。

    这个生面孔的男人明知如此,却依旧敢跟他走这么近,不是大胆,那就是人傻。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包括了蒲泰。

    “哼,要是不把刘余安这个刺头踩下去,我这个主祭也不用再做了。”

    蒲泰面带冷笑,在心头暗骂一句。

    旁边一众察言观色的狗腿子们立刻心领神会,当即开始盘算该如何帮自己的主祭大人出了这口恶气。

    明明一桌子的好饭好菜,整个观礼馆内却几乎人人味同嚼腊。

    觥筹交错中,飘起的不是酒香,而是蝇营狗苟的恶臭。

    “哎,还是老家的饭菜吃着给劲儿,大锅大火,大油大肉,顶饱还解馋。哪儿像在这里,菜式看着是精致,但是吃着总感觉没滋没味。”

    刘余安扔下筷子,抹了把嘴上的油花,眼中满是对故土的怀念。

    “老刘,像你这种人,在这里都干些什么?”沈戎好奇问道。

    “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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