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点作鳞光。杏黄薄纱浮起霞色,随着晨风飘动。

    绣图的正中央,英武的男儿郎手持利剑,逐波踏浪,斩杀作恶多端的蛟龙。

    一群壮汉抬着庞大的船型花车招摇过市,老妇人在船尾用针线缝补渔网,老翁在船头掌舵,唱着一首在八闽之地流传多年的《喜归航》。

    两颊敷粉的童子们伴作鱼群,在周遭碎步游弋。

    船中央竖着一头纸糊的锦鲤,鱼嘴高高冲向天空,随着歌声往外喷吐‘鱼子’。

    那是晒干的桂圆,引的随车游行的人们纷纷举手争抢,欢笑声沸反盈天。

    如此欢乐祥和的景象一直蔓延到了城外。

    就连曾经供奉异教神祇的破庙也因此走了运,里里外外被重新修缮一新,殿内的神台上树起了九鲤老爷的青年等身像。

    等沈戎跨入庙门之时,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

    香炉里面插满了比人臂还长的高香,香火浓的像雾,令人仿佛置身于神境之中。

    沈戎目光搜寻一圈,很快便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算命摊子。

    正东道也有人算命,不过与南国不同,这里解卦的依据只能是所在教派的教典,算来算去那都是教派神祇说了算。

    所以吃这碗饭的大多都是懂点教典,却又考不上教学,没能力上道的人。

    这处摊位的算命先生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虽然留着胡须,但比起周围的同行还是少了那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因此摊子的生意并不好,人也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

    沈戎拔腿走了过去,男人见有客人上门,连忙抹了把嘴角的口水,把歪斜的身体坐正。

    “九鲤吉祥,教友这是想解签还是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