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战抵靠着墙壁一寸寸站直身体,此刻双手尽断的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明知自己再无活路,却依旧用狠戾的目光盯着缓步逼近的沈戎。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詹战怒声低吼:“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我来找你还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春曲馆?”

    詹战蓦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你为什么不说?”

    沈戎脚步一顿:“我说了你就会还吗?”

    “当然...”

    詹战忽然咧嘴,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笑道:“不还。”

    铮!

    刀光如窗外大雪,迎面盖下。

    再次白了这名獾家弟马的头。

    ......

    “东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院中,盛和赌场的几名人道命途闻询赶来,围拢在张定波的身边,表情紧张的看着不远处房门紧闭的赌房。

    就在刚刚,赌房内的打斗声已经停了下来,但始终没见人走出来。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不就是收债的打手遇见了不还钱老赖嘛,这种事情难道你们见的少了?小赵,我记得你以前在南国的时候,就是在场子里干火将的吧?”

    被点到名字的青年嘿嘿一笑,说道:“那都是以前不懂事儿的时候干的傻事了。我早就想明白了,咱们人道命途还是得以和为贵,和气才能生财,打打杀杀的没什么意思,浪费一大笔气数都可能换不来半点命数,纯是亏本买卖,谁做谁傻子。”

    “一会等里面的人出来了,你可千万别当着他这么说,小心惹祸上身。”

    青年脸上笑容一僵,疑惑问道:“为什么?”

    张东波笑道:“他就是你眼里的傻子,一个操刀宰牲口,却不一定能分到一口肉的屠夫。”

    “张叔,咱们真的不插手?”

    旁边忽然有人开口,担忧道:“这毕竟是在咱们的地盘,赌场里面见了血,这以后恐怕会影响咱们的生意啊。”

    “你说错了,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张定波摇了摇头:“再说了,他要是真能把詹战给收拾了,别说是影响点生意,就算关门歇业一个月,我都愿意。”

    “可他真能是詹战的对手?”

    不止是说话之人,周围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詹战的命数虽然还没有达到‘半两’水平,但真打起来,未必要比那些半两仙家要弱,甚至可能更加难缠。

    人的名,树的影,獾家在地道命途的地位可是靠着一次次血战打出来的。

    “等着看吧,我不觉得一个能在夹缝之中奋力挣命到今天的人,会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张定波这方话音刚落,赌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只见一道身影晃晃悠悠走了出来,手中还拖着一把高背皮椅,一路滋啦作响。

    “詹战人呢?难道真的...”

    众人的目光争先恐后往洞开的大门里挤,可无论他们如何张望,也只能看到满地横流的鲜血。

    沈戎将椅子杵在屋檐下,一屁股瘫坐其中,仰头望着檐下挂满的冰溜子,吐出一口雾气。

    纵然此刻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但沈戎的心情却相当的不错。

    原因无他,这一次他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

    先不说其他,单就是詹战留下的那笔筹码,就价值将近八钱命数,足够一次性将叶炳欢肉身的窟窿全部堵上,都还有盈余。

    除此之外,詹战身上的气数虽然搏杀中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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