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戎你千万不要乱想,也不要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负担。”

    语气真诚恳切,借口合情合理。

    可沈戎却觉得对方是在拿自己当傻子。

    如果红满西当真是自己主动选择退出,那在自己向他说明这件事的时候,红满西就不会陷入沉默。

    但让沈戎感觉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如果红满西是被人过河拆桥,那他为什么不反击?甚至还告诉自己常奎并没有恶意,让自己跟他走一趟?

    难不成曾经骁勇善战的辟路先锋,如今已经丢尽了一身锐气,选择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沈戎下意识感觉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只是常奎不愿意向自己明说,自己也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奎哥,我感觉今天见的这三家里面,有人不是诚心诚意来跟我们做生意的。”

    沈戎将疑惑暗藏于心,换了个话题。

    “你是说虎族的陈牢,还是那群横门匪徒?”

    沈戎眉头微皱,“我倒是更怀疑闽教。”

    常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沈戎具体原因,而是自顾自说道:“陈牢的行为是嚣张了一点,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除非八道正式开战,否则他不敢在这里撒野。”

    “倒是那群横门匪徒演的还挺逼真,有点意思。”常奎摇头失笑。

    沈戎眉头一挑:“奎哥你也看出来了?”

    “长春会的生意遍布整个黎国,跋山涉水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的确会雇佣外人来为自己保驾护航,但他们通常选择的都是明八门中挂门的武夫,我还见过谁会找暗八门的土匪来当保镖。”

    “那既然破绽这么明显,那他们为什么还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身份?”沈戎满脸不解。

    “因为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们只是挂靠了长春会的名头,实际上并不是长春会的人。但来这里只是为了做生意,并不会惹事。”

    常奎面带不屑道:“长春会八个字头‘汇兴常丰、恒富久裕’,近些年有好几家都在做这种自掘根基的生意,为了赚一些挂靠的费用,涸泽而渔,再这么下去,长春会的名声要被他们败坏的一干二净。”

    一个个全是人皮包着祸心的老狐狸。

    既然常奎心里门儿清,沈戎也就不再多言。

    此时已经进了村子深处,沈戎感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针扎感,似乎周遭黑压压的房屋中,正暗藏着无数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常奎面色如常,对没有任何标识的村间小道格外熟悉,快步走了盏茶功夫,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民宅前。

    这所房子从外观上看去,和周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透过院门的缝隙能看到正房中亮着一盏孤灯。

    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中,格外的显眼。

    “赵老爷子,晚辈常奎,是常家弟马。此行奉镇公柳蜃之命,专门来看望您。”

    常奎没有去伸手敲门,而是站在原地拱手抱拳,朝着紧闭的房门弯腰躬身。

    洪亮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老远,等了片刻后,门后方才缓缓响起一声苍老的回应。

    “老头子我腿脚不好,你们自己进来吧。”

    “多谢。”

    常奎恭敬应了一声,这才轻轻推开院门。

    只见挂满冰溜子的正房屋檐下,一件格外厚重的羊皮袄子躺在摇椅当中,只有凝神细看,才会发现袄子里还裹着一个骨头如柴的老人。

    对方不是旁人,正是赵倮村从建立至今唯一的村长,赵丰源。

    “赵老爷子,这是镇公大人专门让我给您带的礼物,是人道医师用上了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