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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陈牢那么笃定今天一定会出事?难不成殷肃就是他杀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虎族这次派来的人不止陈牢一个,其他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赵倮村中。

    转念间,沈戎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小的微乎其微。

    别的不说,如果赵倮村真那么容易被渗透,这些年就不可能始终牢牢霸占这个列车站点。

    可如果不是陈牢动的手,那他要么是有能够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么就是杀殷肃的人提前将消息告诉了他。

    “殷肃在这场局中扮演的就是一个打手,把粮食安全押送回五环,是他最重要的任务。跟所有人都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凶手杀他,恐怕是为了制造恐慌混乱,把水搅浑。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戎心头暗道:“常奎他们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吱呀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朱青。

    众人临时落脚的这间四合院只有北、东、西三个房间,常奎作为此行领头之人,自然独占北面的房间。

    朱青自己心里也知道熊东山看自己不顺眼,因此主动选择和沈戎搭伙,一起住在西面的房间。

    “沈戎兄弟.”

    朱青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刚进门便朝着沈戎问道:“你说到底是谁杀了殷肃?”

    沈戎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并未吭声。

    朱青并没有将沈戎的冷漠放在心上,一屁股坐到炕上,自艾自怨说道:“我原以为这一趟就是来走个过场,接了货就立马返回五环,然后把夹带的东西转手一卖,舒舒服服等着分钱就行,可现在我在这个赵倮村是越呆越心慌。”

    “詹铜虎在半道儿上就碰见了浊物,这就不说了,毕竟这条商路上要是没有半点危险,那也轮不到咱们这些没上位的小人物。可好不容易咱们到地方了,结果货居然还没到,这就有点邪门了。”

    “什么路途遥远,货量庞大,所以耽搁了时间,在我看来那都是借口。果不其然,现在又死了一个,还死的不明不白.”

    朱青抬眼看着沈戎,表情一片凄凉:“沈戎兄弟,你说咱们是不是被人做局了?我也不怕兄弟你笑话,我这次其实是花钱从镇上买来的上车资格,目的就是为了来赚钱,我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啊。”

    朱青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俨然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沈戎的注意。

    “你刚才说有人在做局,你觉得会是谁?”

    朱青闻言立马从炕上跳了下来,站在门边左右张望了几眼,确定门外没人之后,这才走到沈戎身边,压着声音说道:“兄弟你能被满爷看中,收入麾下,那就证明你是个奉道义、讲义气的人,所以我才敢把心里话说给你听,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啊。”

    沈戎按耐住心头的烦躁,冷声道:“到底是谁?”

    “常奎。”朱青言出惊人。

    沈戎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是他?”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条商路当年是满爷打下来的,这你知道吧?”

    见沈戎点头,朱青继续说道:“原本负责这条路的一直是满爷堂口里的仙家,利润的大头也一直是狼家的,只不过为了平衡各方,所以才允许我们各镇派人来分一杯羹。对于这一点,柳蜃其实早就心有不满了,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等到满爷主动将路子拱手让出来,怎么可能还愿意继续分润给我们这些外人?”

    沈戎斜了对方一眼:“柳蜃要是不想带你们赚钱,那不让你们上车不就行了,何必费心思做这么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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