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了。”

    “榜单上少了那么多人,陛下是怎么打算的?”谢梧好奇道。

    朝廷举办科举是为了遴选人才,这一届的会试应考的人本就不如预期,如今许多很有可能上榜的还提前死伤了,这要怎么办?

    夏璟臣道:“镜月湖惨案发生后,陛下已经传旨给贡院那边,今年多一百五十个名额。开榜之后,再删去已经去世或致残的名字。”

    也就是说,用排名靠后的来填补空缺了。

    谢梧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今年的会试对天才们来说是噩梦,对那些资质一般的学子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了。

    谢梧离开夏府后并没有直接回春晖别院,而是去了满庭芳

    满庭芳的晚上依然歌舞升平,似乎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京城的王孙公子,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在此寻欢作乐。

    谢梧慵懒地靠在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欣赏着底下高台上舞姬妖娆动人的舞姿。

    她此时所在的地方三面敞空,只有垂下的薄纱半遮半掩。入口处便是二楼的走廊,楚平楚安侍立在门口,以免闲人上前来打扰。

    谢梧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花溅泪坐在她旁边,见状挑眉道:“困了就去休息,公子这模样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翩翩的舞多不入眼呢。”

    谢梧瞥了她一眼,抬手抹掉眼角的水珠,道:“我陵光公子特意来满庭芳,白天睡觉,晚上也睡觉,你觉得合适么?”

    花溅泪盈盈一笑,伸手将一杯酒送到她跟前,“公子辛苦了。”

    虽然隔着半垂的薄纱,谢梧也能察觉到有多少视线正朝这边望来。

    毕竟陵光公子进了满庭芳,就得到花大当家的盛情招待。不仅想听琵琶就听琵琶,花大当家还亲自陪坐喝酒,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

    谢梧接过酒杯一口饮尽,道:“春寒可传信过来了?”

    花溅泪点头道:“下午就刚传过来,让你放心,收尾都做好了。易安禄的人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不会想到,找永临侯麻烦的人到底是谁。”

    谢梧道:“查不到我们却未必查不到别人,那样的高手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过,看在二十万两的份上,还是值得的。”

    闻言花溅泪忍不住笑了,“公子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来钱快的行当。”

    谢梧摸摸鼻子,叹气道:“这次是替天行道,从前嘛……手里穷也是没法子的事。”这种黑历史就不用提了,她又不是专业干绑票大劫的。

    “虽然他未必缺钱,但咱们也不能白请人办事。”谢梧道:“你取两万两让秋溟给人送过去,要来路清白不会被追查的。至于那二十万两,全部分散开,让人快马兼程,去西北和东南的钱庄提钱。”

    花溅泪道:“公子担心永临侯府在银票上做手脚?”

    “不会,我们要求的都是能够通兑的银票,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易安禄也不可能通知到各地的钱庄。但离京城太近,难保不会顺着线索查过来。西北的银子就地与西域商人换成宝石或者出关和北狄人换名贵药材。东南的银钱送去泉州,走海路转运去吕宋岛。”

    花溅泪一一记了下来。

    谢梧按了按眉心,问道:“永临侯府那位……被嫁给易安禄的姑娘,你可有什么了解?”

    花溅泪轻叹了一声道:“是个可怜姑娘。怎么?公子心软了想要英雄救美?”

    谢梧坐起身来道:“旁人想救是没用的,人要愿意自救才行。”

    花溅泪点点头,道:“我可以让人与她接触看看。”

    “满庭芳的人能进入易府?”谢梧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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