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谢梧翻了翻手里的册子,点头道:“二弟出生前一年,肃王确实以为先皇后贺寿为由,在京城待了三个月。樊氏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做妾是英国公府逼她的?”

    王婆子摇头道:“这个,夫人没说过。”

    “小姐。”秋溟从外面进来,看了地上的王婆子一眼,走到谢梧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梧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秀眉,看向王婆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

    王婆子心中一颤,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谢梧轻叹了口气,道:“带她下去吧。”

    “是,小姐。”秋溟恭敬地应道。

    王婆子很快被带了出去,不多时秋溟重新走了进来。

    谢梧道:“肃王世子动作够快啊,腿瘸了躺在床上还不安分。”

    秋溟道:“这些年肃王府一直在监视着王婆子一家,早上樊氏刚将王婆子失踪的消息送去肃王府,不过两刻钟王婆子家里就失火了。说是一个都没有跑出来,不过……属下觉得肃王府若是为了以防万一,应该不会这么快杀人。”这显然不会是意外失火。

    “无妨。”谢梧淡淡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跟樊氏对簿公堂,王婆子已经没用了。”

    “小姐,那王婆子怎么处理?”秋溟问道。

    谢梧道:“喂点药,扔到国公府后门口。”

    “是。”

    见秋溟依然站着,谢梧抬眼道:“还有什么事?”

    秋溟道:“昨晚永临侯府被抄了,冯玉庭已经从牢房里出来,他说想见小姐一面。”谢梧思索了片刻,问道:“他往后有什么打算?”

    秋溟道:“冯玉庭说,司礼监那边给他透了信,蜀中他回不去了。他给上面递了话,说想去广西任职,司礼监还没有回复,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广西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愿意去没道理不同意。”

    谢梧沉吟了片刻,道:“这次他算是受了无妄之灾,朝廷必定要安抚一二的。他又主动请调去广西,也算是给了各方面一个台阶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能再升一级。见面就不必了,你让春寒送一万两银票过去,就说我祝他往后仕途顺遂步步高升。”

    秋溟有些诧异,“小姐当真要与他切割?我们在他身上花费了不少功夫。”

    “花再多的功夫,这颗棋子短时间内也不能再用了。”谢梧叹气道:“让春寒告诉他,山高路远让他自己保重。在广西若有什么为难之处,派人往蜀中传个信吧。”

    “是。”秋溟恭敬地应道。

    谢梧道:“永临侯府抄了,肃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秋溟道:“秦啸房间里今早抬出来两个血糊糊的人,明面上还没牵扯到肃王府,但关于肃王府和永临侯府暗中来往的证据,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司礼监的桌案上了。”

    谢梧道:“盯紧易安禄。”

    “属下明白。”秋溟恭敬地应道,确定谢梧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告退出去。

    书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谢梧目光落在跟前摊开的册子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辰时末,六月蹦蹦跶跶地走进书房,笑道:“小姐,樊氏那院子里又有热闹看啦。”

    谢梧从正在看的书中抬起头来,含笑道:“什么热闹?”

    六月道:“樊氏身边有老婆子,被人打晕了丢在后门口。嘻嘻……小姐你没瞧见,樊氏当时的脸色好奇怪啊。”

    谢梧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少凑点热闹,小心让人看出端倪。”

    六月道:“我才没那么笨呢,我在后院帮小姐摘花儿,碰巧看见的。”谢梧睨了她一眼,问道:“那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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