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幸会。”谢梧开口轻声道。

    白凤目光凌厉,咬牙道:“你是谁!”

    谢梧把玩着手中的香囊,道:“我姓莫,想来即便说了夫人也是不认识的。倒是白家也算是南诏大族,堂堂白家大小姐竟然在这样的地方一住便是三十年,真是让人佩服。”

    “你是大庆朝廷的走狗!”白凤冷声道。

    谢梧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并没有因为她的辱骂而动气。

    这在白凤的眼里,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

    白凤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不知道莫公子深夜前来有什么指教?如果有什么是咱们能够解决的,咱们定不会拒绝。莫公子,你觉得呢?”

    谢梧道:“后山那些矿石,工匠,兵器,白凤夫人也能够解决吗?”

    白凤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望着谢梧柔声道:“公子,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这般年轻却被派到这样的地方来,想来……仕途上也并不如人意吧?只要你能够高抬贵手,咱们自然有厚礼相报。便是将来……公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或许公子的仕途,我南诏也能够助力呢。”

    谢梧摇头笑道:“夫人说的未免轻巧,这趟差事若是做不好,我连现在都没有又何谈将来?”

    白凤以为她有所动摇,巧笑道:“南中地形复杂又地广人稀,中原自来都是管不到这里的。这里到底是如何的,还不是看公子怎么说?”

    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却生得肤白貌美,此时在昏黄的灯火下巧笑倩兮,确实有着不下芳龄少女的风姿。

    谢梧叹气道:“夫人的美意在下心领,只可惜……”

    不等她的话说完,却见一道寒光已经朝她射了过来。白凤素来机巧,听到谢梧叹气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或者说她早便知道结果,只是不死心还是想要试一试罢了。

    眼前的人虽然年轻,但却是气度沉稳姿态风流,着实不像是个会被蝇头小利打动的人。

    既然利益无法打动,那就只能动手了。

    白凤抢先出手,一道暗器射向谢梧。

    却不想谢梧同样早有准备,她一掀身上黑色的披风,腾起的披风卷起暗器的同时,守在门口的一个黑衣青年已经朝白凤攻去。

    他们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周围的护卫都已经被拿下了。

    因为野束和野日聱先后带走了大批人马,白凤不得不减少了守卫,这会儿房间里已经打起来了,外面却依然一片宁静。

    谢梧走到方才白凤站立的窗前,从窗口往下眺望,依然可见寨子里零星的火光。

    白凤的武功一般,不过三十多招就被人拿住了。她心有不甘地想要挣扎,那黑衣青年干脆点了她的穴道。

    谢梧看着外面的天色,轻声道:“时辰到了。”

    不等白凤说什么,只听远处传来一声轰隆巨响,白凤瞬间变了脸色。

    是后山与前山之间的防御机关。

    为了保护后山的兵器坊,野日聱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将前山和后山彻底隔开。平时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一旦机关落下除非知道方法的亲自进行极其繁琐的操作,否则那条路便彻底封死了。

    即便是精兵悍将,也需要最好的攻城器具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将之打开。而野木寨的道路崎岖,即便是大庆兵马的攻城器具也运不进来。

    但知道关闭和开启机关方法的人这世间只有三个。

    她,野日聱,野束。

    就连野恣都是不知道的。

    如今野日聱和野束都带兵出去了,她更没有去碰过那机关,那是谁落下了机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