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人押了过来,正是野木寨的少主野束。

    野束看起来有些狼狈,唇边还有溢出的血迹,脸色也十分难看,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被人押着依然有些桀骜不驯的模样,看向谢梧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

    谢梧这是头一次见到野束,对这位野木寨的少主也没什么想法。她只看了一眼,就抬头看向沈缺道:“野日聱死了。”

    她身后,两个会川卫将野日聱的尸体抬了出来。

    “阿父!”野束看到野日聱的尸体,顿时目眦欲裂嘶声叫道。

    他奋力想要挣扎,却被身后两个人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沈缺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野日聱,方才对两个会川卫挥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走。

    此时还不到五更时分,夜色依然幽暗,天空月朗星稀。

    前后山之间的高墙山门已经打开,谢梧和沈缺并肩走向山门,才刚到近前就看到朱无妄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

    看到他们过来,朱无妄含笑道:“莫会首,此番野木寨能竞全功,都仰赖莫会首运筹帷幄,朱某佩服。”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几日那隐含威胁的邀请。

    谢梧淡笑摇头道:“朱会首谬赞了,此番全赖邓王两位千户和会川卫的将士们出力,在下对军事一窍不通哪里敢居功?”

    说罢她又笑道:“也要多亏沈指挥使和朱会首今晚及时赶到,不然咱们也只得困守后山,哪里能对付得了野木寨几千青壮?”

    朱无妄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梧一眼,沈缺对两人之间这些言语机锋不感兴趣,只是问道:“莫会首,野木寨铸造兵器的工坊在后山?”

    谢梧点头道:“证据确凿,前两日邓千户已经派人控制住了兵器工坊和里面的工匠,还有许多铸造完成的兵器。只是人手不足,尚未登记造册,这些还要辛苦沈指挥使了。”

    沈缺点点头,朝身后一挥手,一群锦衣卫越众而出径自往山门里走去。

    次日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野木寨都已经在朝廷兵马的控制之中了。

    谢梧站在山崖边往远处眺望,山下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炊烟和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只有肃然而立的守卫和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不时走过。

    钟朗从不远处走来,低声道:“公子,沈指挥使有请。”

    谢梧闻言转身,一边往不远处的房舍走去,一边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

    钟朗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那密室里的东西被起出来了,刚刚送进寨子里。公子,野束那里……”

    谢梧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沈缺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就算真让他知道我们私吞了一些东西,他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野束未必会说。”

    钟朗挑眉,“公子觉得野束会死扛?”

    谢梧摇头道:“倒不一定是死扛,但招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我们拿走的可不只是金票,还有野木寨勾结蜀王府和南诏的罪证。”他们拿走了那些东西,对野束来说也未必会坏事。

    钟朗道:“私铸兵器,无论有没有那些罪证,野束都难逃一死。”

    “未必”谢梧淡淡道:“你别忘了他娘舅的身份,白家和南诏王室关系密切。如果南诏王室出手捞人,泰和帝现在未必愿意和南诏撕破脸。”

    钟朗轻啧了一声,对泰和帝对外的软弱有些不屑。南诏有异心也算得上是个路人皆知的事情了,但只要没有明面上反了,泰和帝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就连派人敲打都没有。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守在门外的锦衣卫绮缇见到谢梧立刻请她进去。

    大厅里沈缺端坐在主位上,邓千户和朱无妄分别坐在左右两边。见谢梧和钟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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