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食,还在那里买了许多土地自己种植粮食。若不是中间隔着个南诏又路途崎岖,那些粮食被运回蜀中更方便。

    不过蜀中素来有天府之称,这几年风调雨顺,倒也用不着外来的粮食。

    太多的外来粮食冲击,对普通农民并非什么好事,甚至有可能会彻底冲垮蜀中的农业。

    虽然九天会和申家都是以蚕桑丝绸起家,但谢梧却并没有竭力发展种桑养蚕。这不仅是为了维持丝绸的价格,也是为了稳定住蜀中的农业,毕竟桑叶和丝绸是填不饱肚子的。

    这个时代天气,运输,时局,每一项都会对百姓民生造成致命的打击。谢梧不想某一天突然发现,整个蜀中满地桑树丝绸,结果拿着银子却买不来米。

    谢梧揉了揉眉心,道:“什么深谋远虑,前两年在吕宋开荒的地方出来的粮食。那边用不了那么多粮食,若是再运往更远一些的地方也没什么意思。去年听老人说这两年中原的气候恐怕不太好,正好有回来的空船就让人运回来了,以备不时之需。年初青州各地放的就是这些粮食,可惜……这种大范围的灾祸,没有官府配合也只是杯水车薪。”

    没有官府配合,不仅粮食是杯水车薪,就连想要安稳放粮都难。

    邢青鸾也轻叹了口气,她并非真的铁石心肠,这段时间她也看到不少从颍州跑过来的难民,也曾暗地里让人施粥救急。

    但面对着那么多汹涌而来的百姓,她只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谢梧道:“让撤到江南的人准备着,这段时间六合会恐怕日子不好过,也没有功夫跟咱们钩心斗角。若是灾民到了江南,尽量设法安置。”

    邢青鸾明白谢梧的意思,这不仅是救灾民,更是趁机扩张九天会在江南的势力和名声。

    “尽量不要与本地势力起冲突,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避让一些,江南那些繁华地区一时挤不进去不必勉强,尽量离泉州近一些。”

    邢青鸾轻声应是,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笑道:“说起六合会,他们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小姐想必还没收到消息,几天前秦牧抄了九天会在淮南的好些据点。就连光州这边……”

    邢青鸾低声道:“钱洪山身边的消息,秦牧派人来找了钱洪山,被他给暂时应付过去了。如今六合会内部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想要投靠秦牧,一派依然跟随朱无妄效忠朝廷。”

    “几个月不见,秦牧倒是出息了。”谢梧淡淡道:“对了,天问先生可有消息?”

    邢青鸾道:“属下听从小姐的吩咐,一直让人暗中注意着天问先生的动向。天问先生这几个月在江南各地游历,上个月又去了江西,如今在黎阳书院。”

    谢梧心中稍安,老师没有回青州就好。

    算起来她也有许久没有见过老师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谢梧没有再说话,侧首看向窗外依然很是喧闹的河边。

    一个青年走到门口,恭敬地道:“邢管事,刚刚收到消息,昨天上午沈丘再次被叛军夺回,朝廷兵马被迫后撤二十里。驻守阜南的叛军已经渡河夺取蓼城,往光州而来了!”

    邢青鸾闻言也不由得一惊,道:“叛军不是一路往东吗?怎么突然就回头要打光州了?还有朝廷……朝廷十万大军在干什么?竟然就这么败了?”

    旁边谢梧回头道:“看来,青州叛军确实已经投靠秦牧了,至少……双方已经联合了。秦牧和周兆戎暂时不用担心东边,自然是要回头攻打光州了。光州虽小,但一旦拿下,南下可取江城,往西可夺取信阳,然后一路北上直入京城。”

    邢青鸾有些担忧,“若当真被叛军攻下光州,咱们该如何是好?”

    谢梧问道:“叛军现在在哪里?”

    门口的青年回道:“刚出蓼城,路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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