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并不否认,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冷笑一声,有些轻蔑地看谢梧一眼道:“想要巴结英国公府,在光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用?英国公府的人多少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如今光州眼看着就要改名换姓了,你若是聪明的话立刻就放了我们,否则……后果你恐怕承担不起!”

    “改名换姓?”谢梧微微偏头道:“你们是颍州的叛军?我记得叛军领头的是信王秦牧,是他让你们来挖自己岳父家的祖坟的?就算光州当真被秦牧给占了,也还是姓秦啊,还是说你们其实不是秦牧的人?”

    那人恼怒地瞪了谢梧一眼,挣扎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识相得最好立刻放了我们,否则……”

    “否则又如何?”谢梧慢条斯理地道。

    “否则,坏了我们将军的事,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将军。”谢梧笑道:“是周兆戎吩咐你们来毁了英国公府的祖坟的?”

    那人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却迟迟不肯作答。

    谢梧已经不需要他答了,淡然道:“果然是他,周兆戎是怎么处置办砸了差事的属下的?”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瞪着谢梧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扑过来掐死她。

    旁边唐棠打量着被迫跪在地上的男子,朝谢梧问道:“这些人要怎么处理?不能放回去让他们报信吧?”

    谢梧道:“你看着处理吧,看看他们还知不知什么有用的消息,若是不肯说……就杀了吧。”

    唐棠欢喜地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转身去折腾那些人去了。谢梧懒得理会这些,转身走向前方不远处。山脚下的树林下,二十多匹马被缰绳被系在树上,马儿正低着头静静地吃着草。

    谢梧走过去仔细打量那些马儿,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马儿都是上等的军马,每一匹都身高体健,身上的毛色也光滑漂亮,显然平时都是有人细心饲养的。

    大庆好马难得,越往南方就越是难得。

    三十匹军马对谢梧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事,但此时在光州一时半刻却也不好找。

    谢梧牵出一匹马儿来,翻身上马跑了一圈儿,看向这些马儿的眼神更加满意了。

    “公子。”秋溟从另一边过来,拱手道:“那人招了。”

    “哦?这么快?”谢梧有些意外。秋溟脸上带着几分忍不住的笑意,道:“大约是头一次见识唐棠的手段吧。”只是来扬了谢家的祖坟,算不上什么难办的事,自然也不会派什么厉害的高手暗卫来。

    那人只是投靠秦牧的原颍州卫麾下一个小小的总旗罢了,因为他们的上峰本就与周家关系密切,所以他们一开始就被归入了周兆戎麾下颇受重用,也是因此他才能得到这样一个特殊的任务。

    原本以为只是个寻常简单的任务,谁曾想竟然会遇到埋伏?

    那人心中也是万分纳闷,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栽在这里。

    但面对着唐棠的手段和威胁,那人也不是什么忠贞死节的硬骨头,很快便如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一一交代了。

    这些人确实都是周兆戎的麾下的人马,如今秦牧驻扎在颍州府城,他并不擅长战事,兵权几乎都交给了周兆戎。

    秦牧对谢家是个什么态度,他这样身份的人是探听不到的。但从周兆戎私底下下令,让他们连夜悄悄出发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应该是瞒着秦牧的。

    还有就是一些他们离开之前叛军的动向和军中的传闻,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谢梧看着跪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良久才缓缓问道:“想死还是想活?”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谢梧,反应过来才连忙道:“自然是想活,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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