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只是在下急着回楚州,还望官爷能够快些。若是无意购买,也请让人带个话过去。”

    “这是自然。”如此便宜的买卖,他怎么会不买?

    中年人心情甚好,也不再盘问谢梧两人,将户籍文书还了,便先放过他们了。

    谢梧想了想,还是跟中年人说了船舱里有个年轻人伤了脑子,请他回头派两个人帮忙送去医馆。

    中年人想到即将到手的便宜,自然满口答应。

    因为谢梧三人插手,以及这些颍州兵马来的及时,船上的伤亡并不算严重。有两个船东的护卫和两个客人被杀,还有七八个受了重伤。其他人都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只是这些人在船上搜了个遍,也没找到谢梧说的那个带剑的壮士。但船上其他人的说辞也佐证了谢梧并没有说谎,确实有一个用剑的青年救了他们,还杀了几个水匪,只是他们都没能看清楚那青年的模样。

    因此也只能将之归为是某个江湖侠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江湖中人事了拂衣去也是很寻常的事。

    有了这些官兵护送,船一路顺利的到了颍州。

    谢梧和唐棠进了颍州城,颍州城里一切如常,只是看上去萧条了许多。城里城外还有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守卫的兵马,街上的人们也是来去匆匆鲜少有人高谈阔论,说话的时候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惊着什么似的。

    唐棠一边咬着刚从街边买的烧饼,一边皱眉道:“这城里人好少啊。”

    谢梧道:“有些人提前跑了,还有一些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街上的人自然也少了。”

    如今颍州成了叛军的驻扎地,敢来往颍州的旅客自然也少了。谢梧不是第一次来颍州,这种今非昔比感觉自然更加深刻。

    唐棠叹了口气,道:“这些人真可怜,还是咱们家里好。”

    唐棠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这一路走来也见到不少流离失所的流民,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场叛乱造成的,心中对秦牧很是厌恶。

    谢梧摇摇头,道:“走吧,先去歇着,想必明天就会有人来寻我们了。”

    颍州城中央曾经的颍州府衙,如今变成了临时的信王府。

    秦牧听到属下的禀告,有些意外地扬眉道:“楚兰歌?陵光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那位百户惦记着觉得楚兰歌的名字耳熟,又找人打听城中那两处产业,消息传到他上司的耳朵里。那位千户倒是比自己的属下有见识一些,自然知道楚兰歌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当下便命人来信王府禀告了。

    “说是最近在淮南各地游历,最近想居家搬迁去江南,来颍州处置一些产业。”奉命来禀告的人一字不漏地说道。

    秦牧闻言冷哼了一声,“搬迁去江南?这是觉得本王不配治理淮南了?陵光公子,好大的名头!来人,去将他给本王……”

    秦牧想起自己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向楚兰歌示好过,但这位陵光公子傲气非常,皇子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王爷。”坐在旁边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连忙道:“王爷,不可啊。”

    秦牧有些不悦地看向他,道:“先生有什么指教?”

    中年男人道:“王爷,陵光公子是天问先生的亲传弟子,在天下读书人中声望不低。王爷如今正是需要广纳人才的时候,万万不可因小失大,让天下人以为王爷轻视才子名士。”

    秦牧道:“先生的意思,本王还得捧着这个楚兰歌?”

    中年男子笑道:“听闻陵光公子才华卓着,又与崔家大公子崔明洲关系极好。若是能将他收归麾下,以天问先生弟子的名声想必也能吸引不少人才来归。即便是不能……千金买骨的名声传出去,对王爷也只有好处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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