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不解地道:“皇宫那种地方,不至于没有更好用的毒药吧?”

    谢梧笑道:“那就是为了控制谢绾了。”

    唐棠耸耸肩,“谁知道呢?”

    辰时初,出去了一整晚的楚平准时回来了。

    小院里,谢梧正在看书,唐棠坐在一边的树上自得其乐地玩儿。

    见楚平回来,谢梧放下书抬头笑道:“如何?”

    楚平恭敬地道:“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于鼎寒离开京城一天后,韩昭也离开了皇宫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谢梧有些玩味地低喃着,好一会儿才问道:“于家呢?”

    楚平摇头道:“没有于家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说明一切正常,至少泰和帝不是以于家人为要挟,让于鼎寒主动来赴死的。

    不过也不好说,皇帝真要对于家动手,也就是转眼间的事,未必会事先表现出来。

    谢梧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楚平躬身告退,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谢梧靠着桌边回眸思索着,韩昭……该不是来了颍州城吧?

    泰和帝身边有名的高手,夏璟臣去了北境,沈缺和韩昭都离开京城下落不明,总有一个会来颍州。

    按照时间算,韩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若韩昭来了颍州,那么沈缺又去了哪里呢?

    谢梧低垂的眸光微闪,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

    西、北。

    还有秦牧……他想当蜀王。如果秦牧真的成了蜀王,蜀中,肃州,宁州,大庆西南西北还能好么?

    当然了,好不容易少了一个蜀王,谢梧也绝不希望蜀中再多一个王。

    真是多事之秋啊,想好好的当个富甲天下的有钱人怎么那么难呢?

    用过了午膳,谢梧正要出门逛逛,前面的管事来禀告,有位姓谢的将军求见。

    谢梧闻言挑了挑眉,命人将人请进来。

    片刻后,毫不意外地看到谢奂。

    谢奂脸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血痕,气色精神倒是不错,看来于鼎寒的伤应该不要紧。

    谢梧起身相迎,笑容如春风拂面。

    “谢世子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谢梧笑道:“昨天兰歌有些失礼,还请世子见谅。”

    谢奂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微微点头道:“陵光公子客气了,在下是奉于相之命而来,打扰公子了。”

    “世子客气,请坐。”

    两人进了花厅坐下,这小院里没有侍女仆从,唐棠只得亲自端茶上来。放下茶壶茶杯,临走时还忍不住多看了谢奂几眼。她是知道谢奂和谢梧的关系的,因此对这位阿梧姐姐的亲哥哥,自然也是有几分好奇的。

    谢奂被她盯着看了好几眼,有些不解地蹙眉,以为自己仪容有什么不妥。

    谢梧笑道:“棠儿年纪小,头一回见到将军有些好奇,还请世子见谅。”

    谢奂自然不能跟个小姑娘计较,干脆撇开了这个话题,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谢梧。

    “这是于相的亲笔信,请公子过目。”

    谢梧道了声谢,接过信来打开。

    于鼎寒不仅是位极人臣的高官,更是一代大儒,一手字迹不逊于当世任何书法大家。但此时谢梧却没有心思欣赏于鼎寒的字,她的心思都落到了信上的内容里。

    花厅里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谢梧才抬起头来,轻轻将手中的信放到桌上。

    “昨天,于相还叮嘱我早些离开颍州。”谢梧蹙眉道。

    谢奂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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