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不在意地点点头,从他跟前走过出门去了。
目送谢绾的背影消失,站在门口的中年人才进了书房。
“王爷。”
秦牧问道:“如何?”
中年人摇头道:“一切正常,王妃身上用的是普通的鸾雾香,和凤帷香有几分相似,但并不是凤帷香,更没有添加罂粟。”
秦牧皱眉道:“会不会是她今天换了?”
那中年人道:“这种毒毒性轻微,需要长时间不间断的施用才行。王妃到颍州才不过三日,王爷每日也只见王妃一次,但观王爷的症状……不像是这两三日才染上的。”
秦牧闭上了眼睛,靠坐在椅子里,身上散发着森森寒气。
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道:“检查一下这些饭菜。”
那中年人应了声是,上前仔细检查了饭菜,恭敬地禀告道:“里面放了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并无对身体不利之物。”
“知道了,退下吧。”秦牧沉声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属下告退。”中年人恭敬地道。
另一边谢绾一路沉默地回到自己院子里,挥退了身边的侍女,只留下了一个来到颍州后信王府管事派来侍候她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相貌只能算清秀,身形有些丰腴,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圆润可爱的讨喜模样。
“怎么样?王妃现在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小丫头站在窗口往外看了两眼,方才走回谢绾身边笑道。
谢绾瞪着他,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丫头这两天一直毫不起眼,谢绾对她甚至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昨晚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告诉自己泰和帝在她身上下了毒,想要利用她害秦牧。还告诉她,秦牧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果不想办法,她活不过今天。
那小丫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方才在信王殿下院子里,王妃遇到的那个人……您也察觉到了吧?他是个医者,而且是个擅长香道的医者。如果今早王妃没有听我的话换了身上的香,您这会儿恐怕……”
谢绾脸色苍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方才她确实注意到了,那个中年人虽然看着像个读书人,但身上有一股药香味。
那是长期浸淫于草药之中的人才会有的,甚至有可能就在今天不久之前,他还在接触药材。
小丫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仅是信王,您也中毒了,甚至您中毒比信王殿下还要深一些。只是这些天你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毒香,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我猜王妃已经有点感觉了。”
看着谢绾有些焦躁不停喝水的模样,小丫头有些了然地望着她。
“王妃中毒还不算深,只要能够忍耐,还是不难戒除的。”小丫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素白的瓷瓶放在桌上,“这个药在王妃觉得难受的时候可以帮你,让您不那么难受,但想要彻底解毒,还是需要您自己克制。”
“陛下……想要害我和王爷,你们……又是什么人?”谢绾咬牙道:“你们为什么帮我?”
小丫头嘻嘻笑道:“这个……王妃就不需要操心了,你只要知道,我们可以帮你就好了。当然,这也是需要回报的,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王妃需要做什么。”
“你们也想害王爷!”谢绾早已经明白,自己早就是个对任何人都没有价值的废人了。这些人接近她,帮助她,只能是因为秦牧。
小丫头叹气道:“王妃觉得这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么?你或许应该考虑一下,谋逆之罪是要累及妻儿的。有朝一日信王兵败,您该如何自处?”
“难道你们能帮我?”谢绾怀疑地看着她。
“当然,我们不仅能帮你,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