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道:“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谢梧不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秦灏道:“我今天来这里找一个人,但是中间出了意外,我身上这个血迹也不是我自己的。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我这带着一身血也不好到处走,只能先借阿梧姐姐的马车载我一程了。”

    见谢梧不说话,秦灏有些急了,道:“阿梧姐姐,我就算想要做坏事,也用不着自己亲自来啊。镜月湖的发生的事,真的跟我无关,谁知道这么倒霉……”

    “跟你来见的人有关吗?”谢梧问道。

    秦灏一愣道:“那更无关了啊,他才刚到京城孤身一人,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事?而且就算有能力,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谢梧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靠着车厢不再说话。

    见她如此秦灏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道:“阿梧姐姐,你不继续问了吗?”

    “问什么?”谢梧淡淡问道。

    秦灏道:“比如,我要见的人是谁啊。”

    谢梧道:“我若是好奇,会自己下车看。”

    “啊?”

    “你要见的人,不就在我马车底下么?”

    谢梧如今有县主的品级,用的是双驾马车,车厢也比寻常马车大得多,车厢底下藏一个人并不困难。

    秦灏显然呆住了,对上谢梧看过来的眼眸才干笑道:“阿梧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梧道:“一上车你就不停地跟我说话,一点儿也不怕人发现你在我的马上,不就是为了给车底下那位打掩护吗?真正不能见人的不是容王殿下,是他吧?”

    “阿梧姐姐……”突然被人揭穿了意图,秦灏显然有些无措。好半天才小声道:“他不是坏人,跟今天的事情也无关,我保证。”

    “我们只是运气不好,谁知道好好地在船上坐着,旁边的船会突然炸了还起火啊?”秦灏郁闷地道:“要不是我机灵,险些连命都没有了。”

    谢梧也不想听他辩解,只是道:“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会告诉别人是容王殿下挟持了我。”

    秦灏闻言眼睛一亮,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保证不连累阿梧姐姐,阿梧姐姐你真好!阿梧姐姐,要不你做我的王妃吧?我母妃前几天也说……”

    “闭嘴。”谢梧扶额道,这个六皇子的话未免有些太多了。

    “哦。”

    春晖别院在京城南郊,但距离镜月湖却并不算很远。有英国公府和崇宁县主的徽记,一路上马车都畅通无阻,不多时就到了春晖别院门口。

    谢梧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赶进了后院,才起身从马车上下去。

    秦灏乐颠颠地跟在谢梧身后,才刚探出个头去,就看到秋溟和六月正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秋溟甚至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那个,杀皇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秋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剑锋指向了马车底下。

    “出来。”

    一个人想要长时间躲在行驶中的马车底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镜月湖到春晖别院,至少走了两刻多钟,马车底下的人竟然没有脱力掉下来,可见绝不会是个普通人。

    更何况,这人还很可能受了伤。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马车底部落到了地上,不等谢梧看清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下一刻马车另一边多了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只看身形这人极其消瘦,若非实在太高了,谢梧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

    他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确实很瘦,形销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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