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乾坤铜钱’与‘星河图’,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
玄阳长老望着谷外楚星河留下的血迹,沉声道:“我们当务之急,是加固分坛防御,同时上报宗门,请求追查两大宗门的埋伏之举。”
李云景嗯了一声,抬头望向天空。
陨雷谷的暗紫色雷云渐渐散去,露出澄澈的蓝天,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从未发生。
经此一役,“神霄道宗”与“天罗道宗”、“星河道宗”的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血迹,又看了看远处分坛的方向。
那里,新弟子们正在等待消息,而死去的外门弟子们,还等着一场迟来的祭奠。
“当当当……”
“陨雷谷”的血腥味被山风渐渐吹散时,分坛内的钟声终于响起。
三长两短,是危机解除的讯号。
新弟子们在安全据点听到钟声,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阿蛮被玄阳太上长老派人接回时,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悸,却在看到分坛门口那百余个覆盖着白布的担架时,眼神骤然沉了下去。
“那是……”
圆脸少年声音发颤。
赵浩走过来,将一件染血的外门弟子服递给阿蛮:“是采集灵草时遇害的师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副掌门说,明日辰时,为他们送行。”
这同样是一场入门的教育!
希望通过宗门的普通弟子身死,加深这些新弟子对宗门的归属感。
若非如此,以李云景的身份,大可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甚至派一个金丹境界长老就可以主持这场葬礼。
阿蛮攥紧那件粗糙的麻布衣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李云景在“陨雷谷”中,将他护在巨石后的背影,又想起那些素未谋面却因他而死的弟子,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暴雷体”的力量,若不能守护身边之人,再强又有何用?
这是少年第一次认真的思考在“神霄道宗”角色的定位。
也许他有朝一日可以和李副掌门,各位太上长老一样,守护着门中弟子们?
分坛广场上,李云景率领五位元婴长老,对着百余个灵柩行了一礼。
新弟子们站在后排,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永远定格在灵牌上,无人再敢言语。
“他们本可以安稳修行,却因我等陷入危局。”
李云景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我们活着的人必为他们讨回公道!神霄道宗的弟子,绝不能白死!”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
数千名弟子齐声呐喊,声震“神霄观”。
阿蛮望着李云景挺直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对着灵柩深深一揖。
这一拜,无关规矩,只关乎沉甸甸的性命与责任。
休整一日后,“巡天舰”重新升上高空。
新弟子们再登舰船时,少了初见时的雀跃,多了几分沉默。
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经历的残酷战争,让众人成长了许多。
阿蛮独自站在舰尾,望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分坛轮廓,手中摩挲着李云景昨夜给他的《五雷正法》第一卷。
这一次,卷首清清楚楚地印着“柔雷篇”的全文,旁边还有李云景亲笔批注的小字:“雷霆之威,在护不在杀。”
“在想什么?”
林轩走过来,微笑着说道。
阿蛮抬头:“林师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