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直接仰起头,放声的痛哭。
而柳凝现在脸上肿了,嘴里缺牙,一哭起来更是牵动了脸上的神经,让她更加疼痛难忍。
又哭又疼,又疼又哭,眼泪都没有多少,最后只剩下了干嚎。
偏她还要扯着嗓子干嚎,那声调活像钝刀刮猪皮,刺得林江耳膜突突直跳。
小山参大惊失色的捂住了耳朵:
“好吵好吵!难不成是狮吼功!可为何这般不威风?”
小山参还以为是柳凝发动了攻击。
“那我先走了。”
林江起了身,捂着耳,直接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地面上的柳凝越喊声越大。
几个家丁硬着头皮去搀,反被血污尘灰滚成泥壳的柳凝甩了个趔趄。
这千金索性瘫在地上撒泼打滚,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唬得众人只敢蹲成个圈干瞪眼。
待那魔音终于淡在风里,小山参才终于把手放下。
“当真吓人。”
“是啊。”
林江也是由衷感慨了一声。
珠子才顺着林江袖口当中探出了半个身子:
“老弟,刚才你可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打算把那姑娘打死呢。”
“啊?”林江疑惑不解:“我瞧着这般凶残?”
珠子:“……”
老虎袍子前两天才刚刚把自己肚子里面吃下的那些山贼全都消化完了,你问我你杀心有没有那么重?
“京中有人要搞她家,我现在收拾她倒是无所谓,真要是给她杀了,反倒是会惹一身麻烦。更何况她只是登门闹事而已,教训教训就得了。”林江这事还是看的很明白的:“而且……当时郭掌柜说过,京城中不能杀人,我不认为那是随口说的。”
“那确实不是随口说的。”珠子道。
“劳烦珠子老哥讲讲。”
珠子也是不藏着,滔滔不绝就讲了起来:
“京城宫中有共计三位不入世的大能,乃是两个八重天和一位九重天。九重天为国师,修行道妙仙法,可登云摘星,剪下一片朝阳映入灯笼,当世无敌;而这两位八重天一位是文祖,研学经书,是天下读书人的道祖,口中可生莲;第二位则是修行律法之术,为大兴监修法令,京城当中不可随意杀人的原因便是他。”
“能讲的简便些吗?”林江忍不住打断了珠子。
“老弟你是不是也嫌我墨迹?当时赵爷就是嫌我墨迹,总觉得我一开口说话便是多。”
林江盯着珠子。
珠子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继续道:
“法修门祖姓李,叫李正,在皇城通天碑上写下法令三百六十五令,若是在城中犯事,便会在通天石碑上记上一笔,而越是严重的事情,便会在通天碑上记得更重。当街杀人便是其中之一。
“若是一般人,甚至不必六扇门出马,光凭通天碑之威,便会直接在杀人之后入公堂,叫狗头铡给斩了头;像是老弟你这般大本事的,狗头铡自然是斩不动,但名字也会被记到李正法录上。
“他日遇到李正,他翻着簿子念你名字时,你浑身道行能凭空折半。”
哪怕是林江让珠子简单去说,但珠子依旧碎碎念了好多话。
不过林江也算是搞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法门确实厉害。
有这般法门在,京城当中那些大能耐之人哪怕是心中有不满,也自然不会随意动手。
给自己平添一道弱点,终归不是什么聪明之举。
“京中就没有误判误杀之事吗?”
林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