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正如方长卿和余温允那样。

    “那时朕醉心钻研灾厄,一心只想如何彻底根除这祸患,竟全然没多瞧这孩子一眼……”

    赵六郎语气间浸满悔意,也是忍不住唉声叹息,用手扶住额角。

    林江也无法指责赵六郎做错了什么,毕竟他多年的努力终究找到了灾厄的根源,但误判了灾厄的强度,招致了祸患。一切因果债务都应归咎于灾厄,而非赵六郎。

    赵六郎低叹一声。

    然朝堂风波,显然不止于此。

    焦公顺势续言:

    “如今南方军阀元气大伤,兵部那边,想必再无余力生事了。只是……”

    “三小子怕是会趁此机会闹腾吧。”

    “依三殿下的脾性,必会争上一争。”

    “唉。”

    赵六郎流露无奈:

    “朕膝下三子,老大最好,却遭了劫数。老二一直怨恨朕,认为朕害了她娘,早已远走京城。老三……唉,这孩子。”

    不言而喻,三个子女里最令人忧心的,正是老三。

    他是真想坐上这龙椅。

    “老赵,你待如何?”

    “过些时日,召老三进宫吧。”赵六郎一声长叹:“他身边那些祸国虫豸,也该清扫了。”

    “定在何时?”

    “再等四五日。”赵六郎沉吟片刻道,“趁现下朕仍有些虚乏之态,扫除这些污秽怕会辛苦。不若先放出风声,让那些渣滓聚拢过来,届时也好一并清理。”

    ……

    大皇子反叛一事暂且告一段落。

    这场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哪怕是京城里的小商贩,都对此略知一二。

    毕竟这绝非小事。

    作为大兴的继承人,二公主暂且不论,大皇子与三皇子之间的争斗早已是人尽皆知,如今争斗结束,皇帝又病重卧床,皇位的归属简直是不言自明了。

    当下,京城中流言蜚语尽数不断,杂乱言谈层出不穷,街头巷尾之间总能听到对此事的讨论,甚至有些力夫在饮酒时,总会压低声音,细细念叨。

    有些人推测不过数日,三皇子便会直接入主皇宫,荣登大宝,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三皇子大抵还会守孝三年,如此才能算得上是尽孝心,让天下所有人认同。

    而除去这京城当中的百姓们,就连三皇子一方所有人物,也都是这般认为。

    皇城王府内,三皇子赵鸿言在桌子旁来回踱了两圈,脸上浮现止不住的笑意。

    独自在书房中嘿嘿笑出声来,接着一屁股坐回原处。

    刚开始还是小小的微笑,随后,声音就从喉咙当中露了出来,等到了最后,甚至猛拍自己的大腿,放肆大笑。

    他是真没料到啊,自己大哥竟整了这般一出大戏。最终还把自己给葬送了性命。

    本来在他们双方激烈交锋中,赵鸿言是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

    他大哥实在太过出色,诸般技能皆远超于他;当时若非大哥强行压制文臣言论,致文臣与之决裂,他当真是一点势力也难以获取。

    虽然话不中听,但赵鸿言心知肚明,若非大哥前些年忽然行为失态,他根本连一丝机会也无!

    如今倒好。

    千般谋划,不及人家将胜利亲手奉至眼前。

    这叫什么?

    这就是天命如此!

    天命赐予我皇位,那我就应该是皇帝!

    这大兴自然也应该臣服于我的脚下!

    眯眼靠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赵鸿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