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老菜之前就和闻香怡呛过了,闻香怡收走了他七成的生意,剩下的全是死忠,他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说不定私下早已物色了离开的船票,哪日人不见了都是有可能的。叔父,看事得全面啊。”

    茂掌柜不说话。

    他确实是看不懂这些事情啊。

    他年轻时候的商战都是喊上自家兄弟们拿上棒子到街上打,谁打赢了这片区就是谁。

    后来官衙来了,这事不好弄,就变成了约仗,哪家本事高,这地就是哪家的。

    再后来,约仗也不行了。

    自己侄儿说的商斗他也看不懂了。

    生意有这么难做吗?

    茂掌柜长叹一声,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了。

    茂祥没去送,他目送着叔父离开,冷哼一声。

    这世道,少有蠢货,但不蠢不代表能办聪明事。

    规矩、人际,繁杂的东西多了去了,若是看不透彻,只会自己被自己的聪明误。

    到头来还是需要本事高啊。

    “能从俏娘子手下带着逃出来,林大公子本事不小啊……”

    茂祥没了心思。

    他去了书房,弄醒了酣睡的信鸽,将封小卷信栓到信鸽腿上,拍了屁股赶它半夜飞。

    借月色映鸽遨空,茂祥面无表情。

    自己摸不清底细的人,就得让有本事的人来探一探。

    何必以身冒险?

    “镇平司啊镇平司,收了我这么多银两,好歹办办事吧。”

    ……

    老头披着那身华贵的衣裳在韩柏的街上走,他先是买了碗阳春面,吃完了之后又叫了碗馄饨。

    三个年轻人坐在旁边,也跟着吃饭。

    老头这身衣裳异常显眼,可他坐在店里却完全没人在意,周围人各吃各的,谈的愉快。

    吃完了面,老头看着前面三个年轻人:

    “找到了吗?”

    “我找遍了四周,每个山头都跑了,没找到您说的那个病原。”第一个年轻人道:“但是附近村镇里面总有人死,死法和您说的一样,都是脑袋顶上生了一个红珠子,然后炸了头。”

    第二个年轻人道:“我找了一圈,韩柏城最有可能的养妖物的就是镇平司了,这任司平前年上任,最善的手段便是御兽。”

    第三个年轻人道:“我一直守在您身边,啥也没干。”

    老头拍了第三个年轻人脑瓜壳一下子。

    “啥事没干你说个屁话。”老头骂了句。

    他们到这里主要是为了找疫病的线索,其次是为了找三兴镇那边那个老虎到底是谁的手笔。

    老头没直接出面,他出面动静太大,会打草惊蛇,就先让这几个小伙子找了找线索。

    现在线索到了手,老头品了品,却是笑了:

    “有意思嘿。”

    “您能说说,怎么有意思吗?”第一个年轻人很称职的当起来了捧哏。

    “司平这职位擒妖,看不见的收入很多,他哪里需要专门拉一个村子下水弄钱,如此大的动静岂不是加大了自己暴露的风险?”老头冷笑:“这病不对劲,那老虎也不对劲,城里的司平也不对劲。恐怕刺史也不对劲。

    “他们都活腻了,脑袋挂腰带上了,却闹得不少人丢了命。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第一个年轻人:“杀了他们。”

    第二个年轻人:“凌迟。”

    第三个年轻人:“还是都塞到铜钱里吧。”

    老头也笑了起来:

    “都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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