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可能是女人了:“大多数东西都如雾气中所展示的那般,并无差别,那女人也确实是当时天人的半个领袖。”

    “所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唯一不太对劲的只有最后那一段。”余常道:“当时下面的人暴动之后,我没有吃下身化金,去和那棺材融为一体,因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肉身无法容纳这一切,但……”

    “黎浸月吃了?”

    “我不确定吃下那颗丹药的还是不是黎浸月,她一直是天人中最优秀的一个,按理说,她应该知道吃下后自己会变成仙人的载体,成为化身的一部分,可她偏偏这么做了。”

    余常揉着脑袋。

    直到现在,他似乎仍不敢相信事情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林江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沉默了片刻:

    “你们当时对蓝科人,真如雾气中展示的那样态度?”

    余常闻言,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带着点后悔,有点失落,还有些愧疚。

    “此事历经漫长百年,我等已思虑多时。不过在讲述那些之前,您可知道我们曾经的世界是如何陷入覆灭的吗?”

    “既然你此时如此问我,想必是因为你们自身傲慢自大才招致毁灭。”

    “正如您所言,诚然如此。”

    余常露出难堪的神情:

    “曾几何时,我等也居于一方浩瀚世界之中,那疆域广阔无垠,其中仙法道妙的高人无数,甚至还与诸多界外之人进行交易,已然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可为了寻求更多领土,我等一方创造出能改变天地环境的原初法门,使其可吞天食地,重新内化万千事物;另一方则主动向外开战,掠夺领土。

    “当时我等自视天下无敌,无论何人何事都非我等之敌手,但谁知天外有天,我等行径惊动了一方顶尖势力,对方仅派遣一支出征之军,便将我等打得节节败退。”

    言及此处,余常脸上更是布满了苦涩:

    “您可知道,那支外来行军究竟是何来历?”

    “这事你让我猜,确实有些为难我。”林江摇了摇头,表明不愿猜。

    “他们只是一支商队。”余常也不再和林江打哑谜:“甚至不算是那商会的顶尖商队,只适合一般的护从卫队,正如大兴当中一群普普通通的镖师。

    “当时我等造仙梭二六,每一个都有这棺木巨大,跨越星辰,飞跃大海,到一处白色塌阳旁,本以为还能一路无阻,却只见那远处一叶扁舟之上,一人手持明灯,将其吹灭之后,一切光源便消失。

    “灯无光、术法无光、火无光。

    “那对于我等来说不亚于一场灭顶之灾,我等大凡一切修行皆需要观之看之,光散后便全瞎了眼,就连心眼都难以维持,仙梭堕入永暗,再无翻身。

    “而前线仙梭崩塌,后方也直接出了问题,原本作为我等开创的种族却忽然滋生了意志,化作汩汩浪潮吞噬我等之家乡。

    “我们剩下的这群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踏上的旅程。”

    林江听完这一大长串的故事之后,沉默了许久:

    “你们就在这地方犯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错误,又弄出来一群为你们效忠之人,又不将其视为真正之人,以至于对方反叛,将你们推入深渊。”

    “回溯过往之际,常会耻笑已故之人的愚昧,唯独当事件降临我等身上时,才恍然发现历史竟是个螺旋,从中领悟的最大教训,便是我等永远无法从中汲取教训。

    林江张了张嘴,有许多话想说,却尽数咽回喉咙深处。

    此刻再论过往,已是徒然。

    “你们眼下有何打算?莫非欲重振此地的天人荣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