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应该是的,我不太确定。”

    伯尼将照片递过去,因为拍照的人技术实在过于抽象,海斯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

    他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

    西奥多拿过一张带沙发的照片,问海斯沙发如何处理了。

    昨天他特别注意过,弗里曼一家现在用的沙发不是照片里那一套。

    海斯告诉他们,沙发染了太多血,实在无法清洗干净,被他低价出售给意大利人了。

    他还向西奥多三人描述了他所见到的现场:

    “很乱,抽屉都被抽了出来。柜子里的东西全被倒在地上。”

    “好像遭了贼一样,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客厅中央,就在沙发前,很大一片地板全都渗透了血,还有柜子上,墙上,都有血迹。”

    “我不得不花了一笔不菲的费用雇人把那套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

    这些都是从照片上无法得到的信息。

    照片上根本看不出来柜子上跟墙上有血迹。

    西奥多向他询问门窗是否有闯入痕迹。

    “当然,我回来时门已经不见了,窗户也被摘走了。”海斯摊摊手:“这里可是东南区。”

    “他们没把那栋房子拆走,都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罗斯警探连连点头,一脸赞同。

    西奥多跟伯尼面面相觑,大感离谱。

    从海斯的办公室离开,西奥多跟伯尼准备去联邦监狱局调取死者克拉伦斯·厄尔的服刑记录。

    分别前,在伯尼的提醒下,西奥多向罗斯警探询问了那些照片的拍摄人。

    罗斯警探告诉他们,照片是科尔曼警探拍摄的。

    第五分局的规矩,谁第一个赶到现场谁负责案子,谁的案子谁拍照。

    西奥多抽出照片询问罗斯警探:“科尔曼警探其他案子里的照片也这样吗?”

    罗斯警探沉默了一下:“不,不是所有。”

    西奥多不解。

    伯尼从车上下来,拿过文件袋晃了晃:“是针对黑人的案子,都被记录成这样,是吗?”

    罗斯警探点点头,解释道:“你们得理解,科尔曼他今年都快六十岁了,他是个老家伙了。”

    伯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沉默。

    罗斯警探似乎有些尴尬,摘掉帽子挠了挠脑袋,站在警车旁沉默着。

    西奥多的关注点跟他俩不一样:“既然科尔曼警探骑士黑人,他怎么会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探?”

    “那一整条街住着的都是黑人。”

    他问罗斯警探:“当天是他执勤吗?”

    罗斯警探戴上帽子,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奥多能感受到罗斯警探的不悦,他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解地问罗斯警探:

    “你认为我在怀疑科尔曼警探是凶手,你拒绝承认科尔曼警探可能是凶手。”

    “就因为你们都是警察?”

    罗斯警探脸色不太好看:“科尔曼已经因公殉职了,这种怀疑是对他的抹黑。”

    西奥多盯着罗斯警探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放弃争辩。

    他感觉跟罗斯警探说的是两个事情。

    他在说事实,罗斯警探在说愿景,并把愿景当成事实,进而排斥事实。

    伯尼岔开话题。请罗斯警探回警局帮忙检查案发当时的执勤警探。

    三人不欢而散。

    前往联邦监狱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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