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犯罪已经无法满足他,他需要警方逼近他。”

    “他认为自己能够跟警方抗衡。”

    “他甚至认为警方无法打败他。”

    “他需要警方发现他的犯罪行为,进而引起警方的重视。”

    “他需要警方不断逼近他,追查他,带给他更紧张的刺激感。”

    “他想要告诉警方,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比其他罪犯都更厉害。”

    “这是个有强烈表演欲望的偷车贼,他渴望被关注,渴望被重视。他希望能成为警方的焦点。”

    伯尼已经掏出本子开始记录。

    比利·霍克慢了一步,正在奋笔疾书,努力追赶西奥多讲述的进度。

    奥马利警探眉头紧锁。

    他完全无法理解西奥多描述中的偷车贼是在干什么。

    他感觉这人脑子有病,

    要是真像西奥多分析的那样,这人八成是个疯子。

    西奥多停顿了一下,给比利·霍克跟伯尼充足的时间反应。

    奥马利警探迟疑片刻,提出另一种可能:

    他认为偷车贼可能弃车后后悔了,又害怕被警方抓到,所以才打电话报警。

    西奥多摇了摇头:

    “如果偷车贼感到内疚,他应该直接把车开回去还给失主。”

    “如果偷车贼害怕比警方抓到,就更不应该给警方打电话。或者至少在报警前返回弃车地点,把上面的垃圾清理干净,避免给警方留下更多的线索。”

    “从弃车地点到乔治华盛顿大学距离不远,而且报警电话是在当天下午才拨打的。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清楚。”

    “报警这一行为绝对不是偷车贼的一时冲动。”

    比利·霍克已经记完了笔记,好奇地问西奥多:

    “你是在让我们调查这通报警电话时,就怀疑报警人就是偷车贼了吗?”

    西奥多点点头:

    “致电警方,寄信给警方,或者公开在报纸等媒体上公布消息,这是表演型人格特征罪犯最常用的手段。”

    他做出总结:

    “他一定会继续作案,并且作案手段会迅速升级。”

    “如果执法机构无法给出令他满意的反应,他很快就会失控。”

    奥马利警探沉默不语。

    他感觉西奥多得出的结论很荒诞,很可笑。

    他有一种小题大做的感觉,就好像最近总认为苏联人会打过来的那群人一样。

    但西奥多给出的解释他却找不到问题。

    那些分析除开听不懂的部分以外,比如表演型什么什么的,剩余的部分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这让奥马利警探有些动摇。

    可一想到一个偷车贼竟然摇身一变,变成敢于向警方发起挑衅的罪犯,他还是感觉不真实。

    西奥多找来地图,把两次偷车跟弃车的地点分别标注出来。

    警车跟私家车比偷的地点相距甚远,除了都在东北区以外,似乎没什么关联。

    倒是弃车地点,都在安那卡斯蒂亚河边,虽然两者距离有近一英里。

    西奥多盯着地图看了看,又把今天上午看过的7-Eleven便利店标了上去。

    奥马利警探抬头提醒他:

    “我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起抢劫案跟偷车案有关。”

    西奥多不置可否,他提出明天要对安那卡斯蒂亚河沿岸进行搜查。

    奥马利警探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出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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