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知道我们能获取工会档案跟造船厂的帮助,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的。”

    伯尼忍不住问他:

    “那你之前为什么对这起事故那么感兴趣?”

    西奥多抓了抓胳膊,然后才给出解释:

    “我怀疑那并不是事故的全部,凶手可能要对那起事故负主要责任。”

    “凶手在谈起那起事故时,表现出明显的内疚与懊悔情绪,这种内疚与懊悔远比其在这起事故中所扮演的角色所拥有的更浓烈。”

    “如果事故中凶手已经尽力了,其应该表现出的是遗憾,而不是内疚。”

    “只有在做错事时,人才会产生内疚的情绪,后悔自己的行为。”

    伯尼不赞同这种解释:

    “他可能是在后悔没拦着丹尼·布朗独自检修,在丹尼·布朗独自检修时也没能提供安全保障。”

    西奥多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如果事故本身就像凶手所说的那样,凶手应该感到自责,其主要懊恼的应该是没能保护好丹尼·布朗,而不是‘再有耐心一点,再仔细一点’。”

    “这不是一名提供安全保护的旁观者的视角。”

    他问两人:

    “如果你是约翰·多伊,在回忆起事故时,你会怎么说?”

    伯尼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问:

    “‘我要是早点儿发现就好了’或者是‘我要是先检查一遍就好了’?”

    比利·霍克直接道:

    “我小时候,炼钢厂发生事故,我家隔壁邻居家的大儿子被砸死了,是带他的老师傅疏忽造成的。”

    “葬礼上,他跟死者家人说过类似的话。”

    伯尼回头看向比利·霍克:

    “你确定?”

    比利·霍克一巴掌拍死一只蚊子,点了点头:

    “我记得他说完之后,被死者的父亲揍了一顿,然后两个人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伯尼目光转向西奥多:

    “所以这起事故是约翰·多伊导致的?”

    “可造船厂跟工会都对事故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跟他说的一样。”

    他再次问西奥多:

    “要不我们还是要一份调查结果看看吧?”

    西奥多再次拒绝:

    “不用。”

    “等凶手被抓住后,会自己告诉我们事故的真相。”

    伯尼选择相信西奥多。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各自被蚊子叮了七八个包。

    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约翰·多伊穿着条灰色工装连体裤,抓着一件旧夹克边穿边往外走。

    穿好衣服后,他先检查了车斗里的麻绳跟防水油布,确认绳结结实,防水油布也遮盖的严严实实后,才跳进驾驶室。

    发动机的噪音引来几声犬吠,皮卡缓缓驶入黑暗。

    西奥多此前还担心伯尼会跟不上,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等皮卡拐过弯去,伯尼才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害怕跟丢了,伯尼开的比往常要快一些,很快跟上了红色福特皮卡。

    皮卡车沿波托马克河向北走,驶上第14街大桥,进入第14街,穿过东波托马克公园后一路向东,进入第7街后慢了下来。

    此时正是红灯区生意最好的时候,第7街街道上一片忙碌景象。

    穿着清凉的姑娘们站在街道两边,搔首弄姿,嗲声嗲气地招揽着生意。

    马路上车辆移动的速度堪比蜗牛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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