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约瑟夫·克罗宁随意地把尺子挪到下一节划痕,摆放得歪歪扭扭。

    比利·霍克用脚踢了踢他,尺子这才被修正。

    西奥多冲霍金斯警长点点头:

    “凶手与死者发生搏斗,在这里制服了死者,然后把他们挟持到餐厅,捆绑在椅子上。”

    “这些划痕就是凶手与死者搏斗期间造成的。”

    马丁·约瑟夫·克罗宁干脆放下尺子,提出异议:

    “可在那之后有不少人都进来过,尤其是镇上的年轻人。”

    “怎么区分出划痕是当晚案发时形成的,还是后来造成的?”

    西奥多指向脚下的弧形划痕:

    “后来的闯入者挪动家具是有目的性的。”

    “因而划痕会固定朝一个方向,且痕迹很浅。”

    他又指向比利·霍克脚下的折返划痕:

    “而凶手与死者搏斗时造成的划痕会很深刻,且杂乱,无明确方向感。”

    “这是因为两人搏斗时撞击到家具的力道会非常大,且撞击力方向不一致。”

    “就像这样。”

    他又问霍金斯警长:

    “你抵达现场时,门窗都是完好的吗?”

    霍金斯警长点点头,忍不住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也点点头,走向卧室。

    卧室被破坏的更严重,床已经被拆,除了地上散落的木板外,什么也看不见。

    地板中央还有一堆灰烬,应该是有人在这儿升起了篝火,地板已经被烧得碳化。

    好在生火的人有些常识,没直接把火生在地板上,而是用一层土垫着。

    但霍金斯警长告诉他,案发后卧室只是被翻乱,家具都是完好的,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西奥多在灰烬中翻找,找到了几片布片。

    他们又对地板进行了清理,很快找到一大堆划痕。

    其中并未发现往复折返的深刻短促划痕。

    比利·霍克一一拍照完毕,众人转向餐厅。

    地上的灰尘形成了一条小路,径直通往餐厅。

    餐厅在客厅里面,通往厨房的途中。

    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黑漆漆的餐厅。

    一只灰毛老鼠钻进厨房,消失不见。

    西奥多拦住了要往里走的霍金斯警长,站在门口打量着餐厅。

    或许是因为餐厅是案发现场的缘故,这里并未遭到太多破坏,基本还保持着原样。

    西奥多提到了现场照片。

    霍金斯警长解释称,是他让人把死者挪走的。

    帮他挪尸体的是教堂的萨尔牧师跟诊所的杰克医生。

    确认死亡后,尸体就被运到了教堂保管。

    孤松镇只有教堂有短暂储存尸体的能力。

    后来县警到来,运走了尸体,并对现场进行了拍照。

    照片的确是后来补拍的。

    西奥多问霍金斯警长:

    “尸体被发现时就是赤身裸体的吗?”

    霍金斯警长一愣,想起早上在警局里提出的问题,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摇了摇头,声音略微提高: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他们都穿这衣服呢!”

    西奥多迟疑地看着情绪激动的霍金斯警长。

    伯尼接过话茬,问霍金斯警长:

    “那些衣服还在吗?”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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